悔药卖,他也没有机会后悔了。
在小泽泽拉着他的手那一刻,他永远的闭上双眼,仪器上的心跳停止了。
许微兰此时站在那里,木然的看着那具拖了那么久,终于拖到正月的残躯,他走了,永远的走了!
再也不会出现在眼前了。
他再也不会搞出什么奇葩事儿,让她去处理了。
好!
走得很!
下去陪妈妈吧,给妈妈磕头道歉,给妈妈洗衣做饭。
不知道有机会重生,许天明还是走老路,还是重新洗心革面做人。
可有的人,不管重生多少次,他仍旧摆脱不了宿命的轮回,比如许灿烂,她明明重生了,却还是把生活过得稀巴烂,甚至比上辈子还差。
许微兰无力的叹息。
顾雅抱回了小泽泽,问,“小妹,通知奶吗?”
“要通知的,隐瞒不了多久。其实我感觉奶最近可能都有所察觉。”
奶的病情一直不见好。
大概是在夜里,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她一个人悄悄落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饶是内心再强大的人也有些承受不住。
毕竟奶一把年纪了。
许微兰很是担心老人家遭不住。
可隐瞒的话,怎么隐瞒下去?
顾雅却又说:“小妹,要不隐瞒一下吧。我们在外面的殡仪馆设立灵堂,让爸回老家入土安葬。
奶不一定会知道。”
许微兰看着顾雅,想了想,点头,“那就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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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还有两天就要走了,却也没有闲着,为许天明的事情忙里忙外,还有小王,易辞帮忙,事情很快办成了。
许天明没有什么朋友,来吊唁的只有许家人,还有姚家人,钱秋雪这些人,除了老太太,其他人都知道。
当然大院里多事的老太太没有知道。
白事宴在一个普通的饭店里办的。
两天,就火速把人拖回了老家下葬。
办完许天明的葬礼,秦砚就要上战场了。
临行的前一夜,许微兰亲自给秦砚收拾行李,她仰头看着他,“阿砚,你是信梦的,对不对?”
秦砚打趣,“梦见啥了?”
“我梦见你牺牲了,不过是假牺牲。阿砚……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忘了我和孩子还在等你。”
不让他假牺牲的话,她说不出来,因为也不可能,这是组织的决定。
秦砚轻拥着许微兰,“媳妇儿,你放心,梦都是假的。我会好好的回来,就是要辛苦你了。”
许微兰哼一声,“有什么好辛苦的,我生的儿子是我的。才不辛苦,你不要担心我,好好的照顾自己。”
“好!”
两人互相抱着,又抱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开。
许微兰给他继续收拾行囊,肉干,梅姐早就做好了的,各种肉干,牛肉的,鸡肉的,还有猪肉的,羊肉的。
还有一些换洗的贴身衣物什么的,她不敢想象外面的条件会有多艰苦,可有的东西,她想准备着。
收拾好久,最后精简成一个包。
口哨声响起,大部队集合出发了。
许微兰送人到外面的院子,顿时就看到一幕幕分别的场景。
人生几苦,其中就有分离之苦。
许微兰很是平静,眼眶都没有红,她不想让秦砚担心,挥着手,笑:“我阿砚是世上最最厉害的兵,你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秦砚凝重的点头,只回头一次,然后转身离开。
旁边的赵春花抽抽噎噎,何淼哭成了泪人儿,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