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相授受么!”
他连连摆着手,都不用阿蘅出面,就直接替阿蘅否了段瑜之的话。
偏偏阿蘅在车厢里听到了这番话后,也不说话,就像是直接默认了。
这让段瑜之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上次段夫人在生辰宴上提出他与席柔的婚事之后,外人都以为他们家是已经默认了这桩婚事,但段老爷是很不满意这桩亲事的,他将段夫人叫到书房去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话,也不知道段夫人对他说了些什么,反正从书房出来以后,他竟然也同意了婚事。
不过段老爷禁不住段瑜之的苦苦哀求。
他也就退了一步。
段老爷告诉段瑜之,他与席柔的婚事还在商量之中,最后能否真的成也还是五五之数。倘若段瑜之想要换上一个结亲对象,只要他能让结亲的那家人同意,段老爷说他能舍了自己脸面去席家退亲,还能重新给段瑜之定亲。
也是因为如此,段瑜之才会兴冲冲的跑到阿蘅的面前来。
他想着自己与阿蘅是多年的交情,虽然大家年岁渐长之后,来往并不如小时候那么亲密,但他们之间总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然而到了面前之后,他才发现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连阿蘅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就已经出现了两个拦路虎。
段瑜之又等了一会儿,发现车厢里的阿蘅还是不愿意开口,就没有再等下去。
他瞪着谢淮安“我是在和阿蘅说话,又不是和你说,你在这里插话做什么!”
谢淮安笑笑“谁让我和阿蘅是朋友呢!她不想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那我自然也就只能出面来替她摆平麻烦了。”他这话,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段瑜之是个大麻烦了。
段瑜之是那种能听见进人话的人吗?
显然他不是。
他也不管拦在中间的谢淮安,直接绕过了谢淮安,来到车厢旁边,伸手就要去推开车厢右边的那扇窗,然而他手下用了半天的力,也没能撼动车窗,这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茫然。
谢淮安一个没看住,让段瑜之给绕开了。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看了段瑜之的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人家马车的后车厢都是有着左右两扇窗的,而阿蘅坐着的马车,是温桓特地让人给她准备的,左右两边的车窗都用木板给封上了,只在后面留了个巴掌大的小小车窗用来通风透气。
像这样的事情,只要是与阿蘅亲近的人,都是清楚的。
然而段瑜之从前并不知道这么一桩事,才会傻乎乎的想要推开右边的车窗。
阿蘅坐在车厢里,原本以为按照段瑜之的性格,被谢淮安这么一说后,是会直接走掉的。谁知这人不仅没有走,还非常固执的想要找她说话,可阿蘅想不通自己和段瑜之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要知道早在好几年前,她就已经不和段瑜之有任何来往了。
就算是逢年过节,往段府送礼的时候,她都特地没有备上段瑜之的那一份,将划清界限的事情做到了极致。
所以对方怎么还锲而不舍来找她,难不成真的像谢淮安说的那样,是为了席柔?
阿蘅又想了想,觉得继续拦在半路中央,也不怎么好。
今儿个是白马书院开学的头一天,她们算是来的比较早的,再过一段时间,这条路上的人恐怕是会更多的,阿蘅可不愿意让其他人无端的看笑话,就先试探性的想要将段瑜之给打发开去。
她说“我觉得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早前就已经说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不打扰谁的。”
段瑜之其实是个很傲气的人。
然而也不知他这一回到底是发什么疯。
听了阿蘅的这番话后,他不仅没有负气而去,反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