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调情,反正在段老爷眼中是不大正经的。
他运了运气,想要平缓一下心情,但一抬头就是段瑜之做出的‘不堪入目’的动作,再好的脾气也是控制不住的。
更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算不上好的。
段老爷纵然已经是气到了极点,心中也还记得面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子嗣,只黑着脸将人叫走了,没有当场劈头盖脸的骂上一场,就已经是很顾忌父子感情了。
段瑜之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寸。
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没有问清楚,就被他父亲看了个正着,而且貌似父亲还误会了他。
青悦一手扶着窗户,面无表情的看着段瑜之跟在段老爷的身后,每次段瑜之来找她的时候,都会将她院子里的侍女给打发出去,还派了一群的护卫守在门口,青悦也不担心自己这片刻的真情流露会被别人发现不对劲。
在人都离开后,她嘭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原本还想看看段瑜之会不会在刺激之下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谁成想竟然错过了这么个上好的机会,不过姑娘身边时刻都有人守着,再加上她对青蕊说的那些话,想来姑娘是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到危险境地之中的。
她还是多关注一下席柔吧!
这位段少夫人是真的很有定力,青悦都已经到段府有小半个月了,也不见她上门来找麻烦。
段老爷将段瑜之带到了自己的书房,他将其他的下人都赶了下去后,坐到了书桌前,端起桌上的冷茶就喝了一大口。
放下茶杯,看向了段瑜之:“院子里那位悦姑娘是哪里来的?”
“你知不知道你还在孝期内,上次你放席柔出门参加宴席,我就已经告诫过你,现在你居然还把外头的女人给带回家里来,把我的话全都当做了耳旁风不成!”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没能继承自己的聪明才智,反倒把他母亲的蠢笨继承了十成十,原以为这些年的教导能让他改善几分,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本性难移。
段瑜之看到了段老爷失望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是惊慌失措的。
同别人家的孩子有些不大一样,他自有记忆以来,就是按照父亲的安排按部就班的成长着,从未有过违背父亲要求的时候。
一如当初他并不愿意娶席柔为妻,哪怕段夫人已经定下了席柔,他依旧有底气摆脱这桩婚事,却在段老爷露出赞同的意思之后,只能默然接受。
被压抑久了的人,一时意气上头后,也是会反抗的。
段瑜之下意识的说:“可是温家准备在温桓成亲之后,就给阿蘅定亲了,父亲从前不是很希望我能娶阿蘅为妻么,我若是不时刻注意着温家,又怎么能在同席柔和离后,再去温家提亲?”
有些事情,初时或许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但朝着同一个目标走的久了,谁又能分得清是因为初衷,还是因为执念呢!
他此刻便是如此。
段老爷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温蘅,皱着眉道:“你既然已经娶了席柔,就不要再惦记着其他的人,而且温家的人已经没有拉拢的必要,不用再和他们家扯上关系……”
“您从前不是说,只要得了阿蘅,就能在武将中说得上话么!”段瑜之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聪明,至少他就很难从段老爷的只言片语中推测着具体事情来。
从来都只是按照段老爷的要求做事,鲜少有自己执着的东西。
在与阿蘅交好这件事上,或许还留了几分真心。
虽然这份真心犹如风中的火苗,稍微不注意就会化为一阵青烟,转眼就消散。
段老爷看向段瑜之的眼神充满了一言难尽,在心中不断的暗示自己,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有一个的独苗苗,再三念了数次之后,他才再次冷静下来。
说:“你难道不知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