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路上又碰到匪徒的话,只我们两人又要怎么摆脱他们呢?”
她是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有多低,若是真的出了意外,她绝对是妥妥的拖后腿的存在。
邓霜皱紧了眉头,她初时也同阿蘅一般想法,以为此次遇到的匪徒也不过是乐言让人假扮的,可再想想刚才见到的血腥场景,便知道此次的匪徒肯定是真的。
阳光从叶片间洒落一地的光斑,离开了充满争斗的地方后,就连风景也都变得柔和起来。
正在邓霜思索之间,小树林中忽然传出树枝断裂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眼中所见却是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乐言手中的长鞭已经换成了寒光凌冽的长剑,顺着剑身落下来的血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鲜红的液体被泥土包裹之后,仍旧是无法掩饰它的气味。
“你要去哪里?”他问着已经召集人手,准备离开的管易。
管易现在是十分后悔当初怎么就劝服了阿蘅让乐言与他们一起同行。
这下可好,他一路以来照顾的万分周全的姑娘,忽然就被发狂的白马给带走了,虽说附近的路大多是平平坦坦的,但谁能保证那匹白马就已经会在平路上走,要是它真的非要发疯似的往水塘、沼泽里跳,那他们姑娘又该如何自处。
自姑娘被带走,到现在处理完了路遇的匪徒,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一炷香的时间。
若是再不抓紧时间找到他们姑娘,等天黑后,姑娘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就变得更多了。
而且附近的山林还算是很多,方才拦路的匪徒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小波,隐藏在山林深处的,还大有人在,谁知道他们姑娘会不会就那么运气差的再度碰上匪徒呢!
管易瞥了一眼乐言,语气很是生硬的说“我本就是姑娘身边的护卫,这会儿姑娘不在这里,我自然是要去找到她的。”
这般显而易见的道理,又哪里值得乐言特地相问。
乐言顿了顿,他当然也很想要找到邓霜的,只不过他这些年虽然没有和邓霜在一起,但平日里也还是派了人去收集邓霜的消息。
比起手无缚鸡之力的阿蘅来说,邓霜不管是十多年前,还是现在,都能够保护好自己的。
尤其是在和他分别之后,独自留在京都中的邓霜,不止是将轻功练到了极致,也在很努力的磨炼着自己的武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于人群中取下他的头颅。
他对邓霜的心愿,是只能用苦笑来面对的。
倘若不是因为知道了邓霜心里的想法,他也不至于会让人给她下忘忧散。
他是当真不愿意与邓霜拔刀相向的。
所以,现下最重要的,不是去找能够保护好自己和阿蘅的邓霜,而是将欺负到他们头上的匪徒通通都给解决了才对。
管易怀疑的看向乐言“你说邓霜姑娘武艺超群,我怎么就不相信了呢!”
大概是看心上人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给对方添上一些本来并不具备的特质吧!
“或许从前的邓霜姑娘确实是如同你所说的那般,但是她前不久才伤到了头,若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无端的发起癔症来。在癔症发作的时候,她并不会去伤害其他人,却会做出自残的动作。”
“我们姑娘最是小心谨慎,等那匹疯马停下来后,姑娘肯定不会到处乱跑,她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等着我们过去的,但邓霜姑娘就不一样了。要是一时不凑巧,恰好赶上她发癔症的时候,我们姑娘肯定拦不住她的。”
昔日的医匠明明同他说,忘忧散是没有后遗症的,就连试药的那些人最后表现出来的模样,也都没有像邓霜这样的。
乐言只觉得口中满是苦涩之味,他甚至没能握紧手中的长剑,任由它跌落在了地上的浮尘之中。
癔症?
记忆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