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宅院的时候,都会在外面请画师来为自己设计园林布局,青蕊曾听府中的管家说过这些事情。
管家曾说有一段时间,京都的世家都会请一位李姓的画师回去,现今京都的大半宅子都是他画出来的布局。
大约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她看着眼熟,也只是因为在其他地方见过类似的风景吧!
因着心中的些许顾虑,青蕊将自己这番想法都藏进了心底,没有同其他人说过。
昏迷之中的人,便是有再好的照顾,容颜神态也会越来越憔悴。
眼看着阿蘅越来越消瘦,从前肉嘟嘟的脸颊,都快要变成皮包骨头了。
谢淮安的心情更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客栈的房间里,青叶与青蕊习以为常的喂着阿蘅吃一些流食。
为了给阿蘅调养身体,做成糊糊状的食物里,放进了很多补身子的药材,味道上不仅吃不出原来的味道,甚至还变成了格外可怕的味道。
倘若是在阿蘅清醒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吃下这样的东西,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她现在没能醒过来。
忽然房间里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尖锐刺耳的叫声。
谢淮安从隔壁房间冲了出来,却又停在了门口。
按照往常的时间推算,这会儿的青叶与青蕊应该是在给阿蘅换衣裳的,他若是直接冲进去,到时候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那该如何是好!
尽管他早就在心中发过誓,非阿蘅不娶。
但现在不还是处在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么!
总该注意一下影响的。
“怎么了?”
青叶颤抖的打开了房门,眼中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其他,她哑着嗓子说:“姑娘,姑娘她醒了……”
“阿蘅醒了!”
谢淮安根本顾不上青叶奇奇怪怪的表现,他连忙推开挡在门口的她,直接进了房间,想要亲眼确认一下阿蘅的平安无恙。
可是房间里的少女虽然还是旧日里的模样,但她看人时的眼神却奇怪极了。
似怀念,似怅然,但眼底深处却有着沉沉的怨恨。
谢淮安激动的步伐停了下来,心中有些恐慌。
他怎么就忘记了呢!
害阿蘅受伤的人不就是晋忻言的那些手下,而晋忻言是他的亲生父亲,所以阿蘅这是迁怒到他的身上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除了被动接受,似乎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
毕竟身受重伤,险些去世的是阿蘅,而不是他。
“……可真是幸运啊!”
阿蘅在谢淮安想要退缩的时候,忽然低声说道。
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与平时一般无二。
谢淮安隔得有些远,没有听清她的话,下意识的回问了一句:“阿蘅刚才说了些什么,我有些……”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对面的阿蘅摇了摇头。
她说:“你要找的温蘅应该已经死掉了吧,我是温如故,并不是温蘅那样好运气的家伙!”
这话说的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谢淮安敢保证,他从莫城将阿蘅带出来后,就一直派人守在阿蘅的身边,从未她孤身一人过,并不会出现有人将阿蘅掉包的情况。
而且眼前人与阿蘅一模一样,又怎么可能不是她?
自称是温如故的阿蘅看向了窗户的方向,并没有将谢淮安的疑惑放在心上,也没有为他人解答疑惑的想法。
她轻声说:“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应当离京都很远吧!”
“我今年多少岁了?”她问着身旁的青蕊。
青蕊低下头,尽管心中同样觉得此刻的阿蘅让她感觉到了陌生,但对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