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于茂密,想要看清伤处却是很不容易。
杨先生又不能开口让阿蘅将后脑勺的头发都给剃光,就只好上手去细细感受。
小姑娘的后脑勺起了个大包,轻轻一碰,她就会喊痛。
杨先生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沉思良久之后,拎着小药箱去了一旁的方桌上。
笔墨纸砚摆上桌。
他在纸上写写画画好半天,旁边堆了一张又一张的废稿,始终没能敲定主意。
瞧着他不间断的动作,不止是温桓,就连阿蘅心中都很是惴惴不安。
难不成是因为她想要逆天改命,所以老天爷就准备先了结她的命?
阿蘅顿时眼前一黑。
差点就准备不管不顾的直接将梦中见闻全都说出来了。
幸好杨先生用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想法。
否则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杨先生说“你头上的伤若是抹药膏,不出七天便能好,只是抹药膏就得将伤口上的头发都给剪掉,我想你应该是不愿意的,便给你开了副药方,喝药也是可以的,就是见效慢了些。”
温桓追问道“只是如此吗?”
他也是见到杨先生方才开药方之时,是如何的抓耳挠腮,偏偏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不值一提。
便想着会不会是藏着话,没有直接说出来。
杨先生瞪了温桓一眼,看他就跟看傻子似的。
“我既然说她没事,那就肯定是没事了,你这样问,难道是盼着她有事不成?”
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质疑他的医术,其次便是再他面前弄虚作假。
上次阿蘅犯了他的忌讳,他给她开的药方熬出来的药,那味道可不仅仅是用难以下咽就能形容的。
至于温桓。
三番两次的怀疑他的医术,那就且等着吧!
倘若他一直无病无灾也就算了。
可若是哪一天需要让他诊治的时候,他会让他知道得罪一位神医的下场的。
不管杨先生心中是如何作想,房间里的其他几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总算只是虚惊一场。
阿蘅终于吃到了迟来的午饭,另一边的谢淮安却是气得吃不下饭。
林家兄弟确实是白马书院之中的两个普通学子。
他们俩人的家世背景,还有在书院中做的一些小买卖,斋长等人都是知晓的。
樊泽语留给谢淮安的侍卫之中,有不少精通刑讯之人。
不需对林家兄弟动以武力,便能从他们口中得知大半真相。
然而林家兄弟到底也是读书人,便是拿逐出书院做要挟,他们也都不肯说出那位雇主的身份。
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此次阿蘅确实是受谢淮安的连累。
“所以那林家兄弟最后怎么样了呢?”
阿蘅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问着前来探望她的谢淮安。
她后脑勺上的伤已经是不碰便不疼。
可不管是温桓,还是温老太爷都认为她受伤的地方是头部,不许她太过劳累,便连书院都不许她去了。
学堂里发的功课,也不需要她做。
平日里皆是无所事事。
也有有人来看望她的时候,才能同人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
谢淮安是在阿蘅醒来后的第三天才来看望她。
三天的时间里,也没人愿意同阿蘅说说林家兄弟的后续。
若是问青叶与青蕊,她们是连林家兄弟是何人都不清楚的。
在她们的认知中,阿蘅就只是不小心在书院后山迷路又摔跤,还将后脑勺摔出了个大包。
而温桓。
不管阿蘅如何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