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回答,随口便说出了一个名字。
“段瑜之……”
在阿蘅的眼中,与她同辈之人,最令她讨厌的就是段瑜之与席柔。
席柔目前还在温家族学,根本不可能和白马书院里的人有什么牵连。
更何况,阿蘅也想象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会对谢淮安出手。
而段瑜之。
现在的他与阿蘅梦中的那个人还只是七分相似。
但段瑜之在温如故的记忆中,差不多已经约等于十恶不赦的存在。
故而在想象不出其他人时,她对段瑜之的名字就脱口而出了。
林木脸上的笑僵硬在奇怪的瞬间。
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阿蘅没有意识到眼前人并没有反驳。
她还在绞尽脑汁的苦苦思考雇主身份。
良久之后,她方才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小姑娘的眼神中充满了迷惑不解。
林木却比她更加迷惑。
传闻中,阿蘅与段瑜之是青梅竹马。
就在前不久的时候,她还成了段瑜之母亲的义女,同段瑜之是以兄妹相称的。
两人之间明明如此要好。
可为何阿蘅在猜测雇主身份之时,还会将段瑜之的名字脱口而出的。
明明她应该不会说出这个名字的啊!
林木苦笑不语。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然而他现在的表现与默认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如同她至今还想不明白段瑜之为何要污蔑温如故一般,她现在也想不通他为什么又要对谢淮安下手。
还是说段瑜之自始至终都是十分讨厌她的。
所以才会一步步逼迫着温如故走向最后的结局。
阿蘅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她问林木“他和谢淮安明明无仇无怨,又为什么要花钱雇你们打人?”
林木听着阿蘅的问话,还以为她是在质疑雇主身份的真假。
他答应过不会主动透露雇主的身份。
但有人猜到了的话,他也没理由否认。
林木说“他没有说。”
如果说之前是默认的话,那么林木现在就已经是明示了。
阿蘅顿了顿,又对林木说“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阿蘅转身便奔向了谢淮安。
“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她是完不想继续在外面停留了。
记忆中的人,和现实中的人,终于出现了重合。
一样的不问缘由,一样的凭个人喜好。
迁怒的心情就已经再也遮掩不住。
阿蘅没有同谢淮安解释什么,她拉着谢淮安的衣袖,快步朝马车走去,仿佛背后有恶鬼在追赶似的。
小姑娘腿短,她的快走对谢淮安来说,也只能算是平常速度。
谢淮安一边跟上阿蘅的速度,一边疑惑的看向身后。
林木还站在树下呆呆的看着他们。
也不知他和阿蘅说了些什么,竟让小姑娘如此失态。
回到马车里。
阿蘅缩在车厢的一角,小脸埋在双臂之间,看上去似乎是在发抖。
谢淮安见此情状,没敢打扰阿蘅。
他害怕自己一出声,小姑娘会‘哇’的一声哭出来。
马车厢里的主子只让人赶车,却也没有说是要回家,还是要去其他的地方。
车夫挠着头,满心的不确定。
最后只能赶着车,顺着小路慢慢的往前走。
只等着车里的主子什么时候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