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他对段瑜之已经起了防备之心。
……
自从那一日,温三夫人特地长途跋涉来到温府别院,同阿蘅说过一番话之后,她在书院之中就越发的安静。
只在学堂与小院之中来回,连食堂都不常去了。
阿蘅不是喜欢与陌生人说笑的性子,她一安静下来,在人群之中就更加的不显眼。
学堂里的先生也不再经常找她起来回答问题,其他的同窗也不大与她交流。
以至于阿蘅在书院之中,依旧只与方如玉还有夏家姐妹为友。
谢淮安倒是因为毛毛的缘故,来找过阿蘅许多次。
也不知道这个才周岁大小的毛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毛孩子就只肯黏着谢淮安,然后时常念着阿蘅。
樊家的人将毛毛送到京都之后,因着毛毛并不在意他们的缘故,便又折回了边关。
毛毛的周岁是在路上度过的,连抓周宴都没有办。
谢家的几个主子聚在一起商量后,决定补办毛毛的抓周宴。
因为毛毛是留在京都的唯一一位樊家子弟。
虽然他的年纪还很小,但身份使然,派发出去的请帖所邀请的人格外的多。
温家自然是在所邀请之列的。
邀请的虽是温家人,可阿蘅远在白马书院,来回略微有些费事。
阿蘅在谢淮安说起抓周宴时,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谢淮安很少会主动来找她说话。
他一般都是被毛毛催着来找阿蘅的。
也就是说阿蘅拒绝的时候,毛毛是在现场的。
小孩子也不说话,就盯着阿蘅一言不发的流眼泪。
起初的时候,阿蘅也没有发现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她也不是时时刻刻的盯着毛毛看的。
等眼泪滴落到谢淮安的手上,他看也没看的从怀里拿出一枚手帕,动作熟练的给小孩子擦着脸。
在阿蘅疑惑的眼神中,谢淮安笑笑“小毛孩子总喜欢流口水,所以得经常给他擦擦。”
“流口水,不是擦掉口水就行了吗?”阿蘅看着谢淮安的动作,有些一言难尽。“他的脸上应该没有沾到口水,可你这么一擦就不一定了……”
阿蘅与谢淮安是在女子学堂门前的树荫下闲聊的。
恰好这时有侍女从旁边路过。
阿蘅连忙唤住那人,请她端来一盆热水,好给某个小孩洗把脸。
口水用帕子擦过,粘在了脸上,应该会不大舒服吧!
谢淮安愣住了。
毛毛不喜欢他人近身。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家中嬷嬷和侍女的指导下,照顾小孩的。
他娘经常说男孩子要粗养,所以照顾小孩时,他是秉持着大方向不出错就行了。
例如给小孩擦脸这件事。
谢淮安是觉得一点一点给小孩擦口水比较麻烦。
倒不如一帕子盖上去,大手抹两下,也就擦干净了。
却也没有想到会沾到口水的问题。
想到这里,谢淮安的脸色黑了不少。
毛孩子近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他脸蹭脸。
从前他只觉得这是亲近的表现。
虽然不是特别很喜欢,但也任由毛孩子亲近了。
现在多回忆一些蹭脸时的情形,谢淮安忽然发觉毛孩子对他的亲近,似乎都是在他帮忙擦脸之后呀!
阿蘅拍掉谢淮安的手“你不要用帕子一直捂在毛毛的脸上,他会不舒服的。”
这人想事情的时候,全身动作都是静止的。
得亏着他手上没有用多少力气。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