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之上,这会儿整条胳膊都还使不上劲,隐隐约约的还感觉有些痛,也不知是脱臼了,还是直接给撞折了。
谢老爷瞧着谢淮安动作灵敏的模样,还真的想象不到这孩子居然是受了伤的。
“我说你今天怎么单手抱着毛毛,原来是右手伤到了……”谢老爷看向谢淮安那天沾满炭灰的衣袖,皱紧了眉头,“你这一下午都在外头闲逛不着家的,可找了大夫看过你的胳膊,大夫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他爹好像已经不准备打他了。
谢淮安把毛毛给放在了地上后,让他自个儿进门去,他也跟着往门里走,顺便回着谢老爷的话。
“我一下午不都忙着想要该如何解释给您听么!哪来的时间去找大夫给我看胳膊呢?待会儿让府医过来瞧一瞧就是了。”
他是真的很不放在心上了。
练武的时候,时常会有些磕磕绊绊,虽然都不是什么重伤,但受伤对他来说,差不多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而且他的胳膊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撞折了,到时候伤筋动骨休养个百来天也就可以了,左右现在书院也已经放假,不需要他动手写些什么东西,至于吃饭穿衣什么的,他有左手也就足够了。
谢淮安是很无所谓的态度,但谢老爷显然就不是这样了。
最后来给谢淮安看伤的大夫并非是谢府的府医,而是谢老爷从外面的怡和堂请来的大夫。
大夫说他的胳膊确实是撞折了,而且还被烫伤了不少地方,内服外用的药也开了不少,说是让他好好休养一番,休养期间能不动受伤的那只手,就尽量不用动它。
谢淮安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谢府。
在给他看伤的大夫离开后,这则消息又跟长了翅膀似的,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至少谢老爷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同行的官员也不再问他是如何看待小儿子与乐王之间的纠葛了,改而问他小儿子是不是真的伤到下不了地了。
再怎么不掺水分的消息,在外面传扬的久了,总会失去几分真实的。
阿蘅听闻谢淮安受伤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她被兄长按着一连喝了许多天的安神汤,忽然间才想起来她自幼都不曾有过心悸的毛病,身体虽算不上特比好,但杨神医也说她只需要再稍微调养一番就足够了。
再者说,哪有人天天都要喝安神汤的,
喝了安神汤以后,一天到晚都晕晕乎乎的,感觉怎么都睡不够似的,实在是不怎么令人舒坦。
早上的时候,常嬷嬷又从厨房端来了安神汤,只是这次不论常嬷嬷怎么说,阿蘅就是不愿意再喝下那碗黑漆漆的安神汤了。
不仅如此,阿蘅还让人将温桓找了过去,十分狐疑的跟他说“……厨房里熬的安神汤是不是换了方子,味道比以前要难喝多了,而且哪有人会一日三餐的喝安神汤的,又不是在喝药,反正我是不想再喝了的。”
确实没有人会一日三餐的喝安神汤。
小姑娘现在喝的,不过是顶了个‘安神汤’名头的药罢了,然而温桓却不好直接同她说出真相的,便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
以前劝小姑娘乖乖听话,温桓总是会用带小姑娘去找段瑜之玩耍为交换理由的,现在小姑娘同段瑜之已经真的不相往来,用来交换的理由自然也就该与时俱进了。
“阿蘅现在喝的安神汤是特地根据你的体质配的药方,与从前的那些大众方子肯定是不一样的。”温桓伸手在阿蘅的脸上掐了一把,紧接着又说“这安神汤你还得再喝上一个月,才能停下来,要是你能一顿不少的喝上一个月,我就去娘的院子将柠儿偷出来给你抱抱……”
小姑娘如今最喜爱的就是那个才出生没几个月的小孩子,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他,在小姑娘的心目中也要给温柠让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