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行刺,都是因为太子的舍命相救,只是太子因为刺客的缘故被伤到了脚,在御医诊治之后,虽然还能继续行走,但到底还是落下了残疾……”
温老太爷看着自己手中的断须,觉得自己以后还是应该改掉这个喜欢摸胡须的动作,否咋再多听阿蘅说上几句话,他的胡须可就真的要全都保不住了。
他低声道“阿蘅今日说的这些事情,可还说给其他人听过?”
阿蘅本来就知道自己说出来的事情,是有多了不得。一听这话就知道温老太爷是个什么意思,两只手叠放在了一起,小声回到“只有安和桥的事情,我说给谢淮安听过,其他的事情都是我第一次说的……”
温桓还在想着太子受伤的事情,回过神来时,就发现温老太爷和阿蘅都在看着他。
一老一少的眼神都很是纯粹,可温桓又不会读心术,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很是慌张,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温老太爷并不打算重复方才说过的话,还是阿蘅好心的说道“阿兄……就我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呀!祖父说只能天知地知,我们三人知,是再不能让外人知晓的,就连爹娘也不能告诉的……”
方才那些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会引起怎样的动荡,温桓当然是知道的,他也不可能主动说出去的。
正当他要做下保证的时候,就见阿蘅略带迟疑的看向他“唔……我记得阿兄最喜欢酒后吐真言了,要是你在外面不小心喝醉了酒,那可怎么办呀!”
温桓先前年幼,出门参加诗会宴席,是绝对不会饮酒。随着年岁渐长,他在诗会上喝酒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尤其是近段时间以来,他在外喝的醉醺醺的被人送回家来的次数也就更多了。
阿蘅是不懂阿兄他们是怎么那么喜欢喝酒的。
明明蜜水要比酒水好喝的多。
他又不是阿蘅,出门在外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应酬的,哪里真的能滴酒不沾呢!可仔细想想之后,还是阿蘅的安危更为重要。
温桓点点头,在他酒量没有练上去之前,他还是不要在外面喝酒了,以免真的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温老太爷没有继续留着阿蘅与温桓,他将两个孩子送出门后,又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才回到内室之中。
冬天还未过去,内室之中还放着火盆。
温老太爷在房间里的多宝架前站了许久,久到他身旁的小厮常德都小心翼翼的过来问话“您今儿个只用了早膳,午膳和晚膳是一口没用,这会儿都已经入夜了,您看可是要让厨房做些饭菜端上来?”
常德是打小就在温老太爷身边伺候着的,这会儿旁的人都不敢过来打扰他,也就常德还因为担心温老太爷的身体,才冒着被训斥的风险上来说话。
到底是从小就侍候着的人,温老太爷对他的耐心也比旁人更多一些。
他看着多宝架上摆放着的古董,上面的东西大半都是他从谢新霁那处得来的。
谢新霁就是那个在钦天监当官的人,虽无国师之名,却有国师之实,就连阿蘅会改了名字,也是和他有关的。
温老太爷问常德“当年云开劝我给阿蘅换个名字的时候,曾送了我一个锦囊,他说锦囊里写着的是阿蘅原本应有的命数,你帮我找找那个锦囊放到哪里去了……”
云开是谢新霁的字,他说阿蘅的命数在改过名字以后,就已经不再是他从前测出来的那个命数了。
锦囊虽然已经送给了他,可温老太爷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想过要打开锦囊,毕竟他对命数一说,是不大相信的。倘若谢云开真的能算出阿蘅的命数,并且还因为她的命数不好,故而出手改了阿蘅的命数,那他又怎么到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对外说是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