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真灵敏,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得清机器响动,是不是太神了?”林文胜开玩笑地说。
“我还能骗你不成?听这话的人多得很,再说那噪音传得老远,想完全掩盖都难啊。”三嫂子坚持自己的说法。
林文胜笑了:“三嫂子您怎么不想想我们的职业性质?即使学习也不能抛开工人本职工作,所以在实操中学习不就行了?”
然而,三嫂子一脸不相信地说:“你们几个呀,还在骗我三婆子呢?我又没要求什么,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林文胜轻笑声回应,“真没啥可瞒的,就是一些用来实践的设备而已,何必
而且那些电影里拍的国家大事,哪有那么巧,偏偏来我们工厂 ** 搜寻文件资料?其他的厂为什么不查?
张大勇并不理会四姑姑的想法,说道:“您怎么想的,其他人怎么想的,我真的不清楚。无论如何,我们在那儿学习,偶尔操作机器也只是防止手生。”
“您还有其他事情吗?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要回去了。今天天气这么热,光是几句话就说得口干舌燥,得回家放好自行车喝水去了。”
话说完,四姑姑见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好尴尬地说:“哎呀,还以为我是外人,我对这些事守口如瓶,绝不会往外透露的。”边说边侧身让开了路。
张大勇推着自行车往院子深处走去。
一姑妈在后面喊道:“回来就把车子放下吧,喝太多水会影响食欲的,今天的南瓜红豆粥凉了正合适呢。”
张大勇微笑着回应了几句。
任建国是炼钢厂的技术员,年近半百。他的家庭美满,出身于高知阶层。毕业后便进入炼钢厂,一待便是多年。
这天,任建国在新厂房忙碌一天后下班回到家。
他从容应对着邻居们的热情问候及对于厂里新进展的各种好奇询问。
他的官方说法总是统一而固定:新设备只是为了员工学习使用,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
无论问的人信与不信,他也只是应付着过去,最终得以脱身回家。
子女都已成人并各自 ** 生活,妻子早已过世,家中没有人为他准备晚餐,只能自己动手解决。
儿女们出于孝心想让他到他们家同住,家里也宽敞住得下。但他并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作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他有着非常前卫的思想——老人不应为后代带来不便,更何况他自己还年轻力壮。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任建国感觉愈发慵懒。今天不如外出就餐,顺便小酌几杯?这想法一出现便无法抑制,逐渐成为定局。
任建国土地熟门熟路地起床,在衣柜里拿了些钱就出门了。
沿着狭窄的小巷,来到一间并不起眼的火锅店。
虽然这家店的知名度远不及“老门东”之类的知名地方,但其羊蝎子肉质十分纯正,早在大学时他就由他人引荐来此享用过。如今这里的服务生,正是当初店主人的儿子,经历了公私合营后依然在此效力。
回头客众多,生意很好。
任建国轻车熟路找到店内的一个偏僻位置,照例点了一些他常吃的菜品。由于他常来,店里的服务生也很了解他的口味,只简短地聊了几句便开始准备。
任建国拿出自带的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浅尝了一口。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
那人径直向任建国的方向走去。
这人体型寻常,面容平易近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一看就是个性情中人,看起来也是与他同龄的人物。
那人直接坐到任建国的对面,笑着打招呼:“国建,好久不见了。”
见到对方,任建国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既温暖又不愿回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