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过去这十几年,在黑暗中艰难独行的孤寂与绝望。 语气不禁柔和了几分,“冯大人,你为何会成为韩相的人?” “按理来说,你上京告御状,他应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闻言,冯铮眼底立时爬上一层痛色, “因为,在他看来,上京告状的不是我,而是朔州长史,陶贤。”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满脸疑惑。 白潜率先出言,“可我见到的,明明是你啊。” 想起往事,冯铮神色落寞, “白大哥,你见到的人是我,但是我身上的状纸,是陶长史写的。” “被刺客抢走的,也是他的印信。” “到底怎么回事?”白潜追问道。 提及那个一心为民,却不得善终的陶长史。 即使十多年过去了,冯铮心中的恨意未减半分。 “当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 “我说的话,哪有人相信?” “陶长史偷偷找到我,让我带着他的告发信前往睿京。” “我的行踪暴露后,没过多久,他就被人暗杀了。” “我与你分开后,悄悄回到朔州,继续当起了那个毫不知情的县丞。”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投入了韩相麾下,” “凭着他的扶持,一路做到了工部郎中。” 赵暮鸢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陶长史的告发信中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