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日做绣品拿出去换钱的手艺,配得上与京城各府邸的官家小姐们比上一比?还妄想赢得绢花榜进宫?妄想洗白你娘的满身污秽?”
“那么长姐,你在怕什么呢?是怕输给我日日做绣品拿出去换钱的手艺,还是怕输给我的是... ...你的大好姻缘?”
“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太子能看得上你?”杜淑慧嗤笑。
“那可说不定,”杜筠婉假意挑衅道,“若要较真,父亲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的人,是我母亲沈氏;当朝皇后娘娘是我母亲的嫡长姐,而我才是真正的杜府嫡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与皇后娘娘再怎么见外,也是沾着亲呢!那么长姐,你觉得咱俩摆一起,谁机会更大一些呢?”
太子微微挑起眉毛,心中暗自惊讶。他从未想过女子们私下里的较劲竟然如此激烈,甚至可以说是针锋相对。
然而,当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这两个同样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口中说出时,他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太子低声喃喃自语道。这句古话,此刻越发觉得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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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杜淑慧有些语塞,气得浑身发抖。
“长姐,”杜筠婉见她势头弱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轻轻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咄咄逼人了:“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和隔阂,但我真的无意与你为敌。”
杜筠婉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接着,她又继续说道:“或许我的一些行为让你产生了误解,但那并非我的本意。”
杜淑慧不吭声,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杜筠婉。
“长姐,我从别院回府是不会影响您分毫的。参加绢花榜也是我必定要去做的事情,无论最终结果怎样,都决然不会撼动您的地位一丝一毫。”
杜淑慧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冷笑一声道:“哼!嘴上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如此渴望进宫,难道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够抵挡得住那至高无上的权位诱惑呢!”
杜筠婉轻叹:“不管我是入宫做女官,还是浪迹天涯逍遥自在,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倘若长姐执意认为,我将会成为您‘太子妃‘之路上的绊脚石,那么即便是为了争这一口气,我也将不留余地的好……好……表……现……”
杜筠婉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特意将最后四个字“好好表现”咬得极重,而后一脸媚态地笑着,娇声说道:“将来谁能登上东宫太子妃之位,恐怕也尚未可知呢!”
说罢,只见她轻抬皓腕,将那水袖往身后一甩,身姿婀娜地转过身去。此时的她仿佛化身为长盛街头招揽客人的那些美艳女子一般,袅袅婷婷地跨出门去,留下一串痴痴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杜淑慧瞪大了双眼。
太子殿下也瞪大了双眼。
杜筠婉那翩然转身之际所呈现出的娇媚神态,与那勾栏之中的名妓不能说是十分相像,那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太子在心中暗暗思索着:“这丫头看起来如此心术不正,倘若说她没有任何目的,那我可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杜筠婉走后,杜淑慧愣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忽而愤怒忽而悲凉落寞。
待杜淑慧也离开后,太子从暗处现身出来,一转身进了熬粥的屋舍。屋舍架着三张炉火,三口大锅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四五个小吏们热火朝天地忙前忙后。
见太子殿下亲自视察,纷纷垂首叩拜。
太子微微点头,没太注重礼节,很自然地走到炉火前一一查看。
“三口锅同时煮粥,可还忙得过来?”太子问。
那个离得最近的小吏躬身叩拜:“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