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而清晰,他将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切,详细地向皇上汇报。他的表情认真而专注,仿佛在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他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只是如实陈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总而言之,朝堂之事上,他还是很客观的。
“那杜二小姐如何?”皇上其实更期待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萧祁昭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陈述清楚,就如同日常汇报工作一般无差。
他生怕父皇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又想了想,做了个小总结:“这女子及笄礼上温婉贤淑,可私下的生活却不似人前那般端庄大方。姊妹争执不断,致使家宅不宁,实在难当重任。可今日之事,儿臣没看到前因后果,也不能全然判定孰是孰非。故而,儿臣将自己看到的全部告知父皇,由父皇明断吧!”
萧祁昭的语气诚恳而坚定,这认真的模样,福喜公公已全然看懂了他的态度,却默默地敛起神色,不多做猜测。
可皇上却听得一知半解,也许是不大愿意相信罢了:“那孩子……是这样的吗?”
“父皇!杜大人为人正直,儿臣敬佩有加,但并不意味着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如他一般品性。父皇本就不喜母后一直掺和儿臣的婚事,那儿臣也恳请父皇,婚姻大事是儿臣一辈子的幸福,就让儿臣自己好生相看吧!”萧祁昭恳切地说着,眼神坚定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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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虽还有疑惑,皱起眉头,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可面对儿子这般请求,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回想起自己当年在婚姻之事上,又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呢?那些身不由己的安排,那些被权力与利益左右的抉择,让他的人生也充满了无奈与遗憾。
他又怎么能强求别人去重复自己曾经的痛苦呢?想到这里,皇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与理解。
只好摆摆手道:“罢了,随你吧!”
萧祁昭如释重负,谢恩后起身离开。他的脚步轻快而坚定,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皇上却坐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福喜,你说,那孩子……真是这样的吗?”
“这……”福喜公公微微张了张嘴,却又立刻紧紧闭上。他低垂着眉眼,神色恭敬而谨慎,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出了宸乾殿,福喜公公微微抬起头,目光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他朝暗处一招手。那动作极为隐蔽,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隐在角落里的小太监匆匆跑过来。
“去!告诉娘娘,太子殿下无意杜家女,让王家大小姐好生准备着。”福喜公公沉声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和得意。
那小太监得令,立即又消失在角落的阴影中。
这一夜,真长啊!杜筠婉辗转反侧,感觉一直睡不踏实。窗外的夜色如墨般浓稠,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增添了几分静谧。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思绪,一会儿是昨日在花园中发生的那场闹剧,一会儿是太子殿下那冷峻的面容和疑惑的眼神,一会儿又是即将到来的绢花榜参赛。
果然第二日,绢花榜参赛的入宫消息突然传出,就在两日之后。
“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皇上还在恢复,没办法殿试,还得一段时间吗?这又那么突然通知,都来不及准备行礼呢!”粟米絮絮叨叨,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中拿着一些衣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天足够了!”杜筠婉一边给自己画眉,一边淡淡道。她的眼神专注而平静,手中的动作轻柔而熟练。
“我又没有那么多行李,这次顶多多带个你罢了。” 她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行。
粟米鼓着腮帮子:“你再敢不带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