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拿走过诉书,让廷尉府毫无依据可查。但我们还是必须选出一个替罪羊,在必要时让他为我们扛下所有。”
大家对视一眼,都点点头。
徐延迟迟疑疑地说:“那个柱下史孙狄以前经手了许多黄胜的事情。如果有事情发生,可以推到他的身上,但要让他愿意承受这一切,恐怕要花费一番努力,更何况,他也只是一个小柱下史,能否承担这样大的责任还有待商榷。”
黄琼冷笑着说:
“他能不能承担有关系吗?”
“只要我们咬定一切都是由孙狄讨好我们所导致,他自作主张借我们名义帮助黄胜,从而使黄胜更加肆无忌惮。即使他承受不起,最后还是会被我们拉下水。”
“我们两大家族在朝中有一定人脉,届时请人帮助几句,最多只是不查或治理不善之罪,削降几级爵位,减少几年俸禄而已,此事也就过去了。”
“等到风声平息,我们仍是朝中的重臣。”
“关键他肯不愿意替我们顶替呢?”
徐延低声说:“这一点不必担心。他的家人在我的手里,为了让家族避免灾祸,他已经别无选择。”
众人皆默。
躺在床上的黄景修内心焦急。听了半晌,他发觉这些人正在努力撇清自己与这件事的联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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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此打住吧。”
“先设法压下去再说。”
“只要咱们平安无事,**早晚是定局。”
“希望廷尉府适可而止,否则这件事确实难办。但终究也算不上 ** 烦,毕竟法不责众。若廷尉府敢动我们,我们就不妨抖出其他的内情,若是不护着我们的话,那么大家谁都好不到哪去。”
说此话间,黄琼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
商议一番过后,诸人纷纷离去。
黄景修瘫卧在床榻之上,面颊上满是红青交织,神情中尽显愤怒。对于这群人的内心想法,他非常清楚,实际上对方根本不在乎替黄胜伸冤,仅是担心自身陷入这种**,反殃及池鱼。
随即他派人将自己的床榻移到正厅 ** 。
那里搁置了一口棺材。
但这却是个没有下葬的空箱。
黄胜的尸首仍留在廷尉府内。
本来今日上己节应当欢快,然而如今他唯一的独子已经不在人世。黄景修凝视着眼前的空棺,眼泪不禁滚落脸颊,心中充满了痛苦。
这是他的亲骨肉啊,如今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场景。
悲痛地哭诉着:
“孩儿啊!”
“你死得好惨啊!”
“都是为父无用,拖累了你呀。”
“无论黄氏还是徐氏皆是狼心狗肺的家伙;若无昔日本相辅佐,哪里能登上高位?如今居然要撇开我们不顾!”
“他们心肠真狠!”
“但是为父不必倚仗他们!已经知会了姚贾,他对老夫曾有知遇之恩,承诺会鼎力相助。他是长公子的心腹,借助太子的力量必定能够为你昭雪沉冤,使你能安息于九泉之下。”
“而那个该死的秦长青,”
“他一定会有报应的。”
“一定要在他死去前百般凌迟,施以种种酷刑——让他受尽屈辱与苦难!我要叫他悔不如生。”
“如今我无牵无挂,因为我儿子已经走了,我现在就想让这畜生陪他儿子死。”
“必须……必须死去。”
“死!!”
在这一刻,黄景修脸上由愧疚变为一种可怕的坚决。而同时在廷尉监里显得沉闷而又令人窒息。昏昏沉沉地恢复清醒之后秦长青迷茫环视四周,并未显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