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止水长老私藏了我给他的法器,自行决策,导致你们的行动失败了?”
大殿之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主位,不见喜怒的看着下面的三位长老。
“没错。”
下方的荒流长老斩钉截铁的说着,不带丝毫停顿。剩余两位长老均是低头沉默,俨然是默认了他的说辞。
临江派掌门看着下方的几位长老,寂静蔓延。就在三人心底有些忐忑的时候,上方的掌门终于开口。
“止水长老早在你们回来之前已经身陨,形神俱灭,且没有任何影像传回来。”
“不可能!”荒流想也没想的反驳,却在抬头间看到了上方沉静幽深的眸子,刚刚涨起来的气势瞬间蔫了下去。
“我和其余两位长老回来的时候,止水长老还活得好好的,周围也没有其他敌人,我们也平平安安回来了,他怎么可能会死?”
“所以,荒流长老的意思是,止水长老在你们离开之后突然失踪,而后在你们快要到达门派的时候突然暴毙么?”
掌门身侧,一位黑衣女子面带质问的开口。
“你在乱说些什么!”荒流被女子的语气激怒,忍不住又大声嚷嚷了起来,“谁知道止水那个老家伙在想什么?我们都走了他还不走?”
“要我说他就是因为行动失败,没脸回来面见掌门,这才在外面拖拖拉拉的不回来,所以被……”
“荒流长老,快点闭嘴吧。”雀鸣连忙打断了荒流即将说出口的话。
门派内的所有人都制作了专门的玉牌,留下自身的灵魂刻印,人死牌碎。同时其内有门内符修专门刻画的符文,门内弟子和长老若是遭遇不测,临死之前均会以秘法传回景象。
按理来说,以止水长老的修为,会死已经很让人难以相信了,更别提是死之前连景象都来不及回传。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止水长老死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发动秘法,另一种则是有人熟知秘法的存在,并且出手干预。
正好,在临江派的长老层中知道这种方法的,在这次行动中有两个。一个是已经死去的止水长老,一个则是从回来之后就一直闭口不言的楚江。
现在他们三个既然是一起回的宗门,那么无论是前一个可能还是后一个可能,他们三个人都有嫌疑。
就算临江派的规矩再松散,长老间的互相残杀同样不被允许。而掌门身侧的那位黑衣女子,便是临江派执法堂的长老东流。
雀鸣之所以阻止荒流继续辩解,就是因为在这种现实面前,他们几个人确实百口莫辩。
尤其是,他们三个确实存了点别的心思。若是让荒流继续辩解下去,就算最后掌门和执法堂长老真的信了他的话,三个人同样会在宗门内背上污点,于日后的掌门争夺并无益处。
现下可以确定的是止水长老的死亡确实不是他们三个人动的手,因为还没到动手的时候。为今之计,只需要老老实实配合执法堂的调查,多说多错。
“我等愿接受执法堂的调查,给止水长老的死亡一个交代。“
“多谢配合。“东流毫无波澜的说着,随后转身冲着掌门微微躬身,”告辞。“
行动之间,毫无对掌门的敬畏之色,而主位上的人却也没流露出什么恼怒的情绪,同一开始的时候一样古井无波,让人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什么。
“走吧,几位长老。“
东流走到了三个人面前,手上结印,漆黑的锁链凭空出现将三个人的手臂捆住,随后又消于无形。
“多谢东流长老给我们留了几分薄面。“楚江客客气气的说着。
“应该的。“东流对此没有任何表示,手中隐隐浮现出三条锁链的虚影将三人拉扯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