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榷场,跟戎狄部做做买卖,也免得他们时时起犯境掳掠之心,但陛下始终犹豫,这是为何?”
马保国喝了口酒:“前些年也不是没开设过,不过没过多久就又关了,这里面弯弯绕多着呢……这么说吧,思来想去陛下还是不放心,怕养虎为患!戎狄部要什么我们卖给他们什么,他们倒是吃穿不愁了,可我们想要的马他们却不卖,你想想,戎狄部全靠骑兵才能抗住我夏国一击,把他们养肥了,他们就更有时间和精力去折腾战马了!”
秦韶皱眉道:“也是,看来还真不好办!”
马保国一声叹息:“说来说去这开榷场就是把双刃剑,自从赵成死了,赵小曼又不知下落,这夏国经商方面还真拿不出比他们父女俩更可堪重用之人……”
“马大人还是觉得赵成的案子有蹊跷?”
马保国急忙朝秦韶做了个嘘的手势。
“当年的事都已经盖棺定论!切不可妄言!”
这时舞台上传来琴声,马保国急忙看向舞台,兴奋不已。
“观流水的压轴好戏来了!”
只见舞台中央,一位妙龄女子与他人不同,不是坐着弹琴唱曲,而是手抱瑶琴边弹边唱边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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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里迷离香似雾。不烬炉灰,酒醒闻余语。连理枝头侬与汝。千花百草从渠许。莲子青青心独苦。一唱将离,日日风兼雨。豆蔻香残杨柳暮。当时人面无寻处。”
马保国痴痴地看向舞台,观流水一曲唱罢,马保国就手舞足蹈地大声叫好,随着众人一起高声叫喊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秦韶忍俊不禁:“马大人,您老也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稳重一点?再说这有什么好听的?听得人浑身发麻,简直就是靡靡之音,哪有当年咱们合奏的那曲定风波,让人心生感慨又豪情万千?!”
“你不懂!追星还要什么风度?全靠率性而为!再说这孩子才刚十七岁,唱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但能唱到人心里头,让人感同身受,那简直就是屈指可数凤毛麟角!莲子青青心独苦,莲子青青心独苦……”马保国拭了拭眼角的泪,“唱得好舞得也妙啊……”
舞台中的观流水也不负众望,再次唱道:“落蕊残阳红片片。懊恨比邻,尽日流莺转。似雪杨花吹又散,东风无力将春限。慵把香罗裁便面。换到轻衫,欢意垂垂浅。襟上泪痕犹隐见,笛声催按梁州遍。”
马保国一把拉住了秦韶的手。
“我也就只有听听观流水的曲儿,才能把人生诸多烦恼暂时抛诸脑后!也只有像我这样至情至性之人,才能听懂这孩子的心声啊!”
秦韶使劲往回抽出手,调侃道:“看出来了,马大人就是这孩子的死忠粉!”
马保国朝门外喊了句:“伙计伙计!”
一个伙计立刻来到门口。
“请问大人有什么吩咐?”
马保国朝秦韶伸出手。
“赏钱……”
秦韶无奈笑笑,掏出钱袋,拿出一两碎银子递给马保国。
“我虽家里没几个人,可有一大帮子兄弟们,不比你阔绰!追星也要量力而行,适可而止!别到时候把自己追成了个大傻子,眼里心里只有星,连自己到底是谁都忘了!”
“行吧……”马保国把一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递给伙计,“千万记住了!一定要跟观流水说,是他最可爱最忠诚的小粉丝马保国马大人赏的!”
伙计接过银子,边朝门外走,边高声喊道:“梦窗雅间马保国马大人赏银一两!”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雅间伙计高喊道:“梅溪雅间郝熊郝大官人赏银一千两!”
马保国刚拿起的酒杯,啪嗒一下就掉在桌子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