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追问道:“误会?什么误会?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认不认识一个微胖的男人?他头发很短,几乎贴着头皮,而且走路的时候,左脚有一点轻微的瘸拐。”说着,我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站台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那个微胖的男人,当时面不改色,下手狠辣,那股子狠劲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敢断定,这家伙手上肯定沾过人命,绝不是善茬。
陆强一听我的描述,眼睛顿时瞪大了,忙不迭地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有点像孟瘸子啊。他这人可狠着呢,年轻的时候就因为伤人,而且把人伤得特别重,被判了十年。一直被关在新疆的监狱里呢。他的左腿啊,是刚进监狱的时候就被牢头给打瘸的,真是够惨的。他才放出来一年多,现在在潘强手底下干活呢。”
“嗯,应该就是他。”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陆强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哥,我们……我们出去吧?”我再次点了点头。陆强急忙站起身来,可他却不敢去开门,毕竟厕所空间狭小,只有我先出去,他才有足够的空间离开。
我伸手拉开门,在众人那充满好奇、疑惑,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目光下,神色坦然地走了出去。陆强则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紧紧跟在我身后也走了出去。这时,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着,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我艹,这什么情况?口味这么重吗?”我一脸茫然,不明白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没心思去理会,转身就朝着自己的硬卧包厢走去。
就在我转身离开没一会儿,身后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先是“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划破了周围的空气。紧接着,拳脚相加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一般,“砰砰”“咚咚”地响个不停。同时,谩骂声也如汹涌的波涛般传来,各种污言秽语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愤怒和攻击性。伴随其中的,还有那令人揪心的哀嚎声和惨叫求饶声,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仿佛将这里变成了一个混乱的战场。我仔细听了听,根据声音判断,应该是陆强把刚才那个口出恶言的男人给狠狠揍了一顿。
不过,我并没有心思去管这些闲事,径直朝着自己所在的车厢走去。刚走到车厢附近,就看到千机雪和妙香正站在走廊里。她们一瞧见我回来,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就像两朵盛开的鲜花。她们一边笑着,一边赶忙迎了上来,千机雪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天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都以为你掉茅厕里了呢,我们正商量着要怎么把你捞出来呢!”我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在她戴着口罩的脸上轻轻掐住,然后捏了一下,她佯装生气地捂住脸,像是想要抗议我的举动。我没理会她的小情绪,拉着她俩就往包厢内走去。
一进包厢,就看到母亲正坐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我说道:“你打听清楚了。”我心里明白,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我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是潘强,他弟弟死了。”母亲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满脸忧虑地说道:“那天晚上穿喇叭裤的小子是潘强弟弟?是你当时下手太狠了吗?”我急忙摇摇头,赶忙解释道:“不是我打死的,要是我打死的,公安局的人早就来抓我了。他是被我打伤之后去小诊所输液,结果诊所输错药,这才死的。而且,他弟弟还是个整天嗑药的药鬼呢。”母亲听完我的话,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输错了药这么简单,咱们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明显是已经喝了不少酒,你也知道,嗑药的人一旦喝酒,那都是在鬼门关前走钢丝,基本上都难逃一死。他应该是酒后嗑药,这才丢了性命的。”“可潘强不知道啊,他这不仅冤枉了我们,也冤枉了诊所。而且,他的手下孟瘸子还杀害了郑叔叔呢。”“你已经查出来是谁干的了?”我点点头。母亲说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