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手里拿着东西,脚步匆匆地往回赶。当他来到门前,抬手推开房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
只见锦天左手正端着一个小碗,右手则拿着一只汤瓷勺。他正小心翼翼地从碗里舀起一小勺东西,轻轻地放在嘴边,缓缓地吹着气。那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生怕惊醒了病床上的人儿。
接着,锦天将这勺被吹凉了些的东西,轻柔且缓慢地送到花如鱼的嘴里。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关怀与爱意。就这样,一勺接一勺,锦天耐心地将小半碗东西,慢慢喂进了花如鱼的口中。
盛怀安放缓手脚,蹑手蹑脚地走到锦天身旁。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原来那小碗里装的是参茶。
他默默地将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锦天悉心照料花如鱼的一举一动。
终于,锦天喂完了小半碗参茶。他先是拿起一块柔软的纱布,极其轻柔地替花如鱼擦拭掉嘴角残留的些许水渍,然后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
抬起头来,目光转向了一直默默等待的盛怀安,开口说道:“好了,怀安,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不需要你帮忙了。”
说完,他便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花如鱼身上,不再理会盛怀安。
盛怀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纸张和材料,说:“哥,要不我看着嫂子,你忙你的。”
锦天说:“不用,明天帮我照看一会儿就好,明天可能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回去吧!你明天不是白班吗?”
盛怀安说:“那我回宿舍给你收拾点用的东西,就回去。”
锦天点了点头,盛怀安离开。
等到盛怀安关上了病房的门,他才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那个让他满眼心疼的躺着的人儿,俯身,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却又包含深情的吻。
然后对着花如鱼喃喃自语:“小骗子,一定要早点醒过来啊!你不醒,我都没有办法完全集中精力收拾那些阴沟里的爬虫们。”
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凳子挪到旁边的桌子上,开始伏案写起东西来。
昏黄的灯光,温柔的包裹住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的锦天和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花如鱼身上,病房安静的只有锦天伏案提笔的沙沙声,仿佛是时间的脚步声,不急不俆,却又坚定不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盛怀安再次提着东西回来,打开门,就看到眼前静谥美好的一幕,他不忍心打扰,把东西放在门口的地上,又把门轻轻地关上,默默离开,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眼前的静谥如初。
第二天上午八点,锦天开着吉普车离开医院的大门口,就看到俞正直带着两个人往医院里走,他低着头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所以也就没有看到离开的锦天。
他到医院扑了一个空,转身往外走时,却是看到于洪伟带着人一个脸亢奋的往医院里进。
于洪伟停下脚步,对着俞正直敬了一个礼,虚伪的说:“主任,您这是来干嘛来了?”
俞正直怪异地看着他,问:“于副主任,你的两个组员监守自盗的事情,你和保卫科的人交代清楚了?有时间来医院了?”
于洪伟听了他的话,有些不高兴,又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更没有放在心上,他狐疑地问:“俞主任,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俞主任说:“看来还是保卫科守规矩和原则,一定是还没调查到你这里。
不过,于洪伟,作为我的直属下属,我还是得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还是实事求是的好,不要好高骛远,一切按规矩来才是。不然,很容易遭到反噬的。”
于洪伟皮笑肉不笑的回:“谢主任提点。”
转身,走出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