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谎言,让老天打雷劈死奴才。”
书房里很静,良久,没有雷落下来。
“当真穷成这样?”
杜仲坚定的点头。
杜三爷也插话,“小弟也听市井闲谈,说是郑家二公子传出来的话,容世子穷得很,穿粗麻布衣,吃糙米饭,请族亲吃席,还是属下去打猎打来的猪,不然菜里都没油水。”
这事杜国公听过,当时以为是笑话,就是兄弟相争的闹剧。
杜国公眼神复杂,现在他陷入困境。
撵走杨连贵,和金士钊撕破脸,顺便告诉睿王,俺老杜不看好你。
不撵杨连贵,自己捏着鼻子认赔一万两,容棠拿银子另行安置伤兵,和他杜国公半文钱关系没有,欠建安伯的人情一点没还。
说不定还因为自己出银子买了富新庄,让人诟病趁火打劫,因为富新庄实际价值至少一万五千两。
这是赔了银子赔名声,唯一占便宜的是杨连贵,或者干脆就是金士钊本人。
可这凭什么?他又不欠那瘪犊子。
他这边窝着火,杜三爷已经喃喃自语,“容世子日子这样难过,卖田卖地合情合理,对吧?”
杜仲拼命点头,“对呀对呀!何况容世子卖地也不是为了自己,他说,他说……”杜仲回忆着容棠那句话,自己原本不想让国公爷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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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沙场英雄的生计,交给你了,望全力以赴。”
“你他娘的。”
杜国公气得破口大骂,说这种煽情的话,不是故意戳他心窝子吗?他还怎么心安理得的苟下去。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决定了,田庄收回是一定要收回的,不然当了缩头乌龟,让上京勋贵耻笑二十年。
收回之后,也不可能把伤兵们撵走,不然自己成什么人了,地还让他们种着,收成自己也不克扣,好赖在军方多点威望。
至于第二份入股契书,仿佛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毕竟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说不定有一丢丢收益呢?
说到入股,入得什么股,做的什么买卖?
“你个蠢材,只说入股做生意,是什么生意问没问清楚?靠谱吗?也不来请示,就敢自作主张了。”
杜仲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来,摊在杜国公书案上,“这个,容世子说干这个,奴才想来想去,怎么都赔不了,说不定大赚一笔。”
“什么恶心玩意?黑乎乎粘巴巴?”
糖在怀里揣久了,遇温有点化,沾成不规则一块。
“糖啊!国公爷,是糖。虽说样子丑了点,但容世子说,这是第一次试做,居然成功了。后续会越来越好,至于什么模样,只要有合适的模具,就是牡丹花也能做出来。您尝尝,甜的很。”
杜国公皱眉捏了一块放嘴里,一抿一吸溜……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