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冷笑,“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现在二少爷还不了容世子马,当然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拿我兑牌,去公账上支三千两,不,两万两银子给容世子送过去。”
沈妈妈一言难尽,“夫人,凭容世子自己狮子大开口,也才要一千八百两,你怎么就要赔两万两?公账上只怕没有两万两银子往外赔。”
“这你不要管,只去账房那里走一趟,告诉他,走公账出两万两赔容世子马钱。”
沈妈妈只能去账房处传话,过了一会,府里账房果然来了,“夫人,公账上如今没有两万两,顶多有三千两。这个事老爷还没点头,是不是等老爷回来……”
唐夫人厉声道,“早上二少爷挨了打,你可看见老爷说话了?那就是默认了赔钱。公账上有没有你不用管,这个我来想办法。”
唐夫人就去了唐大人内书房,从他暗格里拿出唐大人所有的积蓄,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有一万七千多两。全拿去入了公账,一转手,又把银票支出来两万两,交给了沈妈妈,“快去送到建安伯府,求世子放过二少爷,不要再打他。”
账房看着账面上仅剩的几百两银子,陷入了苦逼状态,他不明白,夫人想拿银子给容世子,自己给就是了,为什么还非要过他的手走一遍公账,“赔”给人家。
沈妈妈一走,唐夫人又叫了另一个丫头,耳语了几句,这丫头也是一溜烟的出去追沈妈妈了。
交代完这些天,唐夫人派人喊了女儿甜甜过来,“甜甜,走,跟娘看你外祖母去。”
唐甜甜不疑有它,让丫鬟蕊儿收拾随身物品,跟唐夫人上了马车,两辆马车晃悠悠出了府门好一会,曹姨娘母女才得到消息,人已经走远了。
曹姨娘还在为儿子挨打气愤,但这事先是儿子没理,后是容棠也不讲半分情面,她正想方设法吹风,让唐大人否了容棠两家婚约,要嫁,也是她女儿玉暖嫁给金耀阳。
没错,唐家并没有放弃让唐玉暖嫁给金耀阳,虽说金耀阳不能承爵了,他还是三品侍郎的儿子,比唐玉暖身份高得多,唐玉暖再去找,也找不到更好的亲事了。
且说沈妈妈到了建安伯府一通传,容秀亲自出面招待了她,沈妈妈就把两万两银票递了上去,“这是我家夫人让给容世子的。”
容秀很是不解,“这是做什么?两万两也不是小数目?”
沈妈妈刚要回答,后头小丫头也跟过来了,“回容太夫人,这里的银票,一部分赔容世子的马钱,一部分是我家小姐的嫁妆,预先存在府上。”
沈妈妈捂她嘴都没捂住,这多尴尬呀,她家甜甜小姐是有多恨嫁,这还没怎么地呢,嫁妆比人跑得快,先给送来了伯府。这让外面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作贱小姐名声,夫人真是糊涂了。
容秀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半天回不过神来,那边脸皮发烫的沈妈妈早揪着小丫头耳朵,把人拽出了伯府。
沈妈妈都不必猜,就知道夫人肯定是回了司马家,她就拦了一辆过路车,给几个钱,让人把她俩送司马家。
唐夫人和唐甜甜顺利回了司马家,受到了一家人欢迎,老夫人和司马夫人都亲昵的挽了母女俩的手,拉她们进屋,吃寒瓜纳凉。
说了一会话,唐夫人把女儿支出去玩,冷静的对母亲和大嫂说,“我想和唐训泽和离。”
北地比南地民风开放些,对于夫妻和离接受度略高,但也不是轻易能说出口。司马家两婆媳对唐训泽虽然百般不满,但唐夫人受这么多年委屈都没提和离,这眼看着儿子女儿都说亲了,她怎么又想和离了呢?
司马老夫人没有第一时间斥责女儿,而是问她原因,这一问,唐夫人的委屈爆发了,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娘,大嫂,唐训泽欺负我。他不是唐老夫人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