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看这几天也别催他了,他这几天是真忙,京城,容家村,富新庄一天几遍跑,就为了给那千把老少病残糊口,自己饭都顾不上吃。逼他,他现在也没精力,不如让他忙过去这一阵,等两边都入了正轨再找他。”
不得不说,这娃仁义,是老温欣赏的品行。
玄雀愤怒道:“那些贱民,凭什么跟公子比?小贼真是分不清孰轻孰重。”
瞧,这就是小姑娘和江湖老前辈看人的不同,在玄雀心里,这世上没有人比郑长治更要紧,但在老温心里,万事也还是有个轻重缓急。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玄雀一眼,“玄雀,说到底,是咱们有求于人,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逼人太过,只会适得其反。”
玄雀冷笑,“老温,你是怎么了,竟然替那小贼说话了?逼他怎么了?他身边只有几个普通护卫,抵不上你一只手,难道你还怕打不服他们?他们就一点不怕死吗?”
“玄雀,老头子没你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容世子身边是没什么值得上心的高手,老夫一只手的确是能将他们都杀了。但咱们的最终目的是杀人吗?难道不是替公子治腿吗?就是把人全杀了,公子就能走了吗?如果你真心觉得公子的腿比上千人的性命生计重要,也请你为了公子的腿,对容世子客气一点。”
玄雀都怒了,顿足道:“老温,难道你真相信那小贼的话,他说让公子站起来,公子就能站起来了?他分明是说谎骗人的。”
老温面无表情,“玄雀,你的意思是公子永远也站不起来?”
玄雀张口结舌,“我……”
车里的郑长治终于发话了,“他没时间,咱们就去容家村等,本公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等,看他什么时候能忙完。”
容棠一进伯府,就被容秀拉进前厅说话,那叫一个急迫。
“不能再拖了,赶紧的,拟聘礼单子,尽早的给唐家送去。”
容棠摸不着头脑,“太姑奶,送聘礼是几个意思?唐家来催婚了?”
他不是说过守完孝吗?何况这刚揍了二舅哥,就算唐家不义绝,也不可能急着嫁女儿,这面子该往哪搁?
难道是为了省马钱?容棠面容古怪。
容秀往他肩膀拍了一记,“说什么昏话,人家怎么会来催婚。”
还紧张四下张望,怕下人听了去传出对唐小姐不好的话。
“今天唐夫人派心腹沈妈妈送赔马的银子,顺带连唐小姐的嫁妆也送过来了,足足两万两。”
在容秀看来,两万两都是嫁妆,何来马钱一说?人家愿意赔,他们伯府还不好意思收。
容棠面容更古怪了,趁他不在府里,嫁妆送过来,还不是催婚?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