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个村民搬过来的椅子上,马上就有大孩子给他扇扇子。他坐定慢条斯理道:“洪村长跟本世子说王法,那咱们就说王法。据本世子所知,容大憨子并不是无缘无故打伤洪秀才,是为了给自己妹妹报仇。”
他看向容大江,“是这样的吧?”
容大江硬着头皮道:“是这样,九年前,是洪秀才派人打死了我们村李宗保,间接导致我们家雪雁难产而死。山不转水转,现在雪雁的哥哥报仇雪恨天经地义。要说犯法,那也是洪秀才先犯的法,要抓一起抓,要坐监一起坐。”
狗剩跳出来补充,“你们也打伤了大憨子叔,算是和洪秀才扯平了,他可是杀了我们村的人。李家的叔婶伯娘,你们说说。”
李家一族原本对李宗保死活是不在意的,现在到了这份上,就是一块狗屎也变成家族顶梁柱了,顿时几个妇人干嚎起来,其中尤以李狗蛋娘最大声,“我可怜的大兄弟哎,你死的好惨……”
哭嚎声一起,容家村村民也理直气壮了,一时间大骂声排山倒海。
洪村长气疯了,“你们,你们……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们还揪着不放,有意思吗?在说那事就不怪我家秀才公,是容雪雁水性杨花,和人私奔,犯了村规大忌,打死都是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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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的狗臭屁,容雪雁看不上洪秀才,就是水性杨花了?再说既然人家不愿意,他该退亲退亲,死乞白赖的不撒手,人家还以为他这个秀才老爷讨不上媳妇,离了容雪雁要打光棍了。他是个秀才了不起了?谁给他的权力打死人?这事当年是哪个县令处理的,竟然放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本世子倒是想追究追究。”
狗剩又在一旁加大侮辱力度,“洪秀才年纪比雪姑姑大十几岁,又老又丑,到现在也没讨到媳妇,他就是个没人要的癞蛤蟆。”
洪村长心里一慌,当年这事出来,洪秀才也是出了银子打点才摆平的,时隔多年,如果容世子非要追究,传开了,洪秀才的名声必然被毁。
他嘴硬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现在不提了,就只说昨晚的事,大憨子打坏了我们家秀才公,容世子你看怎么解决这事。”
“倒反天罡啊!没理的人要找占理的来讨说法了。行啊,来人,拿我名帖去镇上找高镇长来主持公道。”
洪村长嘶吼,“谁不知道,高镇长和你……”
“那就去县里,再不够,去上京京兆府。总之哪怕你要告御状,本世子都奉陪到底,并保证你安全走到陛下面前,干不干?”
洪村长如同吹饱了气的气球,鼓了一会,突然就萎了,洪秀才就算是个秀才,还能和上京贵族比了?他是真没想到,堂堂一个世子爷,会为了一个憨子做到这一步。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