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小鹿和王小宝便给在香山城中的师兄去了信,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可香山城地处偏远,从崆梧派山门到香山城光是路上来回就要花费五六天功夫。
又过了两日,胡易之倒是风尘仆仆的回到了皎月峰,没来得及换身衣裳便将刘小鹿喊到了房中说话。
刘小鹿还在为家中的情况而忧心,这几日来一直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虽然被胡易之唤了来,眉头却仍拧的紧紧的,一张小脸上阴云密布。
胡易之见刘小鹿脸色有些发青,还以为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忙拉过小丫头在屋里点着的炭盆边上坐下。
“面色怎的如此难看?”见刘小鹿还是一言不发,胡易之方才想到这丫头怕是有什么心事,于是开口问道。
感受到师父温润嗓音中的关切之意,刘小鹿眼眶里的泪珠子一下子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哭着道,“师父,小鹿好怕。”
胡易之一怔,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将哭成泪人的小徒弟拉到怀里,柔声哄道,“乖,莫哭,到底怎么了?”
刘小鹿趴在师父怀里哭了一阵,这才抽抽噎噎的把她和王小宝与家中失去消息的事告诉了胡易之。
胡易之拍了拍刘小鹿的背,道,“为师前几日刚去过香山城,那边近日里没有什么祸事,你不用太过忧心。”
“真的吗,我的阿娘和爹爹真的不会有事吗?”刘小鹿闻言抬起头,眼泪汪汪的道。
“嗯,不会有事的。”胡易之嘴上柔声哄着,心里却隐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刘小鹿和王小宝一个出身山野,一个是外门弟子之后,两人的父母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角色。以他们父母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得罪什么太难缠的大人物,因此被人专门针对寻仇的可能性极低。
而香山城这些日子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动乱,可两户人家却几乎同时失去了消息,这就让人不得不产生一些不好的猜想。
胡易之忽的想到了前段时间的律堂大比,心里一突,猛地想起一个人来。
可转念一想,律堂大比是崆梧派的门内比试,时隔多年,那人似乎不太可能知晓大比中的具体情形。
此时的刘小鹿自然不知道胡易之心中所想,在师父的劝慰下,一颗心才终于安定了几分。
又过了几日,香山城总算有消息传回来了。
香山城的师兄接到消息便去飘香酒楼查看,据酒楼的伙计说王掌柜夫妇已经离开香山城两个多月了,可再细问两人的去处,伙计们却无人说得上来。
但却众口一词的表示王掌柜早就有自立门户,不再为崆梧派管理产业的念头了。刘娘子更是早就有了谋算,只待攒够了银子,便去别的城镇开间属于自己的酒楼。
而且跟王掌柜夫妇一起离开的还有一位酒楼里的得力伙计——刘大熊,更是让众人笃定王掌柜一家已经去了别的城镇发展。
于是,轮守的师兄又去到刘家村刘小鹿的家中打听消息,却发现刘小鹿一家也已经离开了村子。
村里人告诉师兄,刘小鹿的家人也在两个月以前被刘娘子带人接走了,说是让他们一起为新开的酒楼帮忙。
刘娘子一心想要置办自家产业的心思,王小宝多少也知道一些,闻言总算是安心不少。
可刘小鹿不知怎的却依旧觉得心中不安,姨父姨母怎么突然去别的城镇开酒楼了?此前家里在书信中也没透露过半点口风,而且新开的酒楼也没向旁人透露开在何处,那他二人接下来怎么跟家里联系呢。
莫晓元似乎看出了刘小鹿的心事,开口道,“小鹿姐你别担心,想必是王掌柜怕门派管事对他脱离门派自立门户有所不满,才没将此事告诉你们。”
刘小鹿双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