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崩溃,特地隐瞒了我,到此才与我说,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小子总是要知道的。”
“我们自然知道,可是隐瞒一时,总是也为了你好,况且,等待一番,兴许也有转机也未可知,不是吗?”
“两位爷爷是想等着镇北王找到了红妆的下落再与我说?”
“有这般想法!若是人找到了,你就算是心中有怨气,总归是会减弱一些的。”
“那现在呢,是没找到,对吧?”
“几个时辰之前,前一处驿站内,那名驿丞已经与两位爷爷说了,对吧?”
当即常玉春与侯君集彼此看了看对方,旋即不约而同的点头。
“镇北王发动大军搜寻了整个东边边境数百里之地,依旧没有红妆的下落,不得已,只能着人提前在驿站等候,将事情告知了。”
叶玄紧绷着一张面孔,腮帮子抽了几下,这才点点头,继续说道:“其实你们大可不必如此,陛下也大可不必如此。”
“小子我虽然年幼,却终究不是那般不堪打击的雏儿,不是吗?”
红着眼,他直视着常玉春与侯君集。
“我三岁丧父,三岁半丧母,在叶家虽身为嫡长子嫡长孙,却饱受白眼和冷脸,各种难听不可闻的话语犹如家常便饭一般,若是那般不堪打击,岂会活到现在?”
“你……你小子这话,却是让我们两人有些无话可说了……哎……”
两位老人神情一怔。
却是不得不承认叶玄所言非虚。
这小子,从小到现在,所经历的各种苦难,比之同龄人不知道多了多少。
世人只知他现在是大靖的英雄,第一天才,文曲星。
可谁又在乎过他曾经的过往呢?
身为嫡长子嫡长孙,却从小失去双亲,在叶家这样一个大家族内,近乎无依无靠。
都说这小子还有爷爷撑腰。
可是叶定边这老东西要掌控的是整个家族的方向。
叶玄这小子为了忍辱负重,在几个月之前从未表现出其才能,还是潜龙在渊。
这般情况之下,他唯一能够为叶玄提供的或许就是最下限的庇佑。
只要就在内的子弟对其不下死手,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动作他是不会去管的。
而且作为曾经一同共事过的老搭档。
他们也清楚,叶定边是一个喜欢用末位淘汰的人。
当初在军中便曾经施行这般策略,以此激励军中将士。
这一套在回到长安之后,却是用在了自己的子孙身上。
你不能说这种法子不好,但是用在一个已经失去了父母的孤儿身上,着实有些不怎么仁义。
常人都说他们这一帮当年一同在北境奋战的老家伙回到长安之后,却一个个自立门户,变得不怎么来往了。
乃是畏惧陛下的猜忌。
可又有多少人知晓,叶定边这种近乎急功近利的想要将叶家推上门阀大家的法子,却也让他们这些老东西多少有几分不耻呢。
而明知道叶玄先前有些烂泥扶不上墙,有些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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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几家却又依旧愿意让自家子弟与之玩耍,谁又能说这里面便没有几分仁义在呢?
这边,叶玄轻哼了一声。
“两位爷爷,小子知道你们心疼叶玄,但是还是那句话,事情发生了,总是要去接受的,躲避非男儿之决断,不是吗?”
“好了,还是说红妆的事情吧,是不是红妆出事,与镇北王有很大的关联?”
“是!”
两位老人面色冷峻旋即重重的点头。
“果然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