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如此也可尽早筹措,现在就算是快马加鞭捎信会长安,只怕也赶不及了。”
常玉春俨然神色之中带上了一些怒意。
这月刑天贵为一军主帅,自己大军的粮草用度当心中有数才是。
可眼下却硬生生拖延出了一个粮草耗尽的危机出来。
实属不应该。
若半月之后,当真粮草用完。
这四十万大军难不成就地解散?
月刑天面色有些难看,却也只是默默点头。
“此事,的确是本帅考虑不周了,未曾想到粮草消耗的这般快。”
“你!”
常玉春未曾想到月刑天没有任何的辩解,直接认错,却是让其有些始料未及。
这老家伙也是向来嘴硬的主儿。
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其子月云却是上前一步。
“常伯伯,您莫要责怪父帅了,非是父帅没考虑周全,而是不敢请奏索要才是真。”
“不敢请奏索要?为何不敢请奏索要,大军消耗粮草,本是正常,行军打仗,哪有不消耗粮草的?”
一边,侯君集也是有些疑惑不解。
这时候,叶玄似乎明了了这月云其中的深意,旋即看向月刑天。
“王爷是担心陛下猜忌?”
月刑天瞳孔倏然一缩,眼神充斥一抹锐芒,看向叶玄。
沉默了片刻,点头道:“老夫的确有此考虑。”
“想我一月多以前刚刚回京述职,那时便带了不少的粮草辎重回来,一个月之后粮草钱粮尽数被劫持不说,若再向陛下索要大批粮草,陛下会如何想?”
“他会不会寻思本王已经起了异心,毕竟老夫自打晋升郡王以来,说本王有不臣之心的谣言便甚嚣尘上,络绎不绝的。”
“若陛下被人蒙蔽视听,将此事无限放大,我恐将大祸临头。”
此番一说,常玉春与侯君集二人都随之眉头舒展开来。
“你这般说倒是也有一定道理,自古以来功高震主便是一件讳莫如深的话题,陛下虽远比历代先皇要开明许多,却也保不准一时失察,你有此番担心,也实属正常。”
“不过我想你不仅仅只是因为陛下可能猜疑你,才最终没做出正确选择吧?”
“我可不相信堂堂镇北王,会看不透其中的轻重缓急。”
“常兄所言极是,说来,本王也是存了侥幸之心,寻思着向陛下请道告罪的折子,详说此间的情况,待陛下的钦差前来之前,派出兵力搜寻,总是能寻到那丢失的粮草,如此危机便可得解,却是没想到接连几日毫无头绪,也没想到你们回来的这般快。”
说话间,他下意识的望向了叶玄。
“更没想到陛下会派叶小侯爷过来。”
他这话一说,叶玄却是眉头皱了起来。
“王爷此话何意,难道不是你在信中要在下来东北军的?”
“本王何时要你来东北军了?”
月刑天也是一阵疑惑,旋即看向了常玉春、侯君集二人。
两人同样是一脸迷惑的表情。
“你们二人也不知?”
“自是不知,我们只听誉王这般说,信以为真了。而誉王又是从陛下那里接的旨意……”
常玉春这般一说。
既然眼睛随之一亮,好似明白了过来。
“莫不是陛下故意让叶小侯爷来我东北军的?”
说话的月云。
后者自是清楚自己小妹与叶玄的关系。
只是唯一让他不解的是这叶玄乃是已经与陛下的女儿平阳定了婚事。
而陛下也清楚他与小妹关系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