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敢开口了。
商澜之抓过他递来的酒精,对着伤口浇灌下去。
伤口碰到酒精,发出滋滋滋的声音,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阴沉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直至将整瓶酒精都倒完,才再次抬眸欣赏那张照片。
和他七分相似的侧脸。
在白织灯下极为刺眼。
商澜之抿着唇,双目逐渐赤红,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阴鸷:“我在他眼里算什么?”
“白月光替身?”
“还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狗?腻了就一脚踹开?”
段惟生病的时候一直念叨着蓝殇,商澜之也能猜到蓝殇是蓝诺。
念就念吧。
他没必要和一个死人争,也争不过。
来日方长,只要他一直待在段惟身边,段惟总会喜欢他。
哪怕他说讨厌他,他也不会放弃。
可段惟把这些照片摆到了他面前。
在跟他说,你不过是我无聊岁月的消遣。
腻了就换。
A永远是A。
替身也好,消遣也罢,随便你怎么想。
把这些全摆在他面前就是为了彻底断掉他的念想。
别查了,别努力了。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再努力也没用。
“商哥,你冷静一点。”zero真怕他突然暴走,把屋子砸了。
商澜之倚靠在电竞椅上,双眸紧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掀开眼皮,哆嗦着手去抓烟盒上剩下的烟。
手一直在抖,打火机按几次都没点燃。
zero接过,点燃递给他。
尼古丁过肺,淡淡的薄荷清凉还不足以抚灭内心的伤痛。
“咳咳咳。”吸得太猛,商澜之被烟呛得剧烈咳嗽,眼角溢出一滴泪。
“段惟,我也讨厌你。”
讨厌你把我的感情放在地上践踏。
可我还是很想你......
————
“照片发过去了,他们应该已经看完了。”
“我们接下来回京圈吗?”
段惟靠在沙发上,仰头盯着天花板:“我要回澳州。”
“为什么?”陈昭有点不理解,明明京圈还有挺多事等着他忙,怎么好端端要跑回去澳洲。
“准备入冬了,京圈太冷了。”
话落的瞬间心口一颤,抽痛感更加猛烈,连呼吸都带着疼。
“全员躲避中,那个节目不参加了吗?”
段惟请假的这一个月又拍了五期,加上之前那两期就是七期。
还有一期,就到总决赛了。
之前为了攒胜利币参加总决赛,身体不适还生生硬熬。
机会到手了,时机也要到了。
突然就说要放弃。
段惟依旧盯着天花板,始终没看陈昭一眼,开口的瞬间,喉咙像被刀刮过一样:“不去了,太累了。”
去了干嘛呢,跑又跑不过,想见的人也不在。
徒留伤感罢了。
“他要是问我去哪了。”
“算了,他不会问的。”
撩惹诱瘾,他把死对头rua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