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的其他人拥抱告别,奥尔森夫妇带着四个孩子前往纽约,而罗兰则和凯特一道飞往伦敦,目的嘛,那自然是跨年了。
二十世纪即将离去,二十一世纪即将到来,在这辞旧迎新之际,各国都要欢庆。
像阿美利加,他们就在纽约的时代广场举办了千年庆典;
像韩国,他们就在首都汉城弄了千禧大合唱;
像法国,位于巴黎的二十四个大铁轮将同时转动;
像埃及,他们准备在法老王的金字塔下,迎接光明;
纵跨赤道、横跨东西半球的基里巴斯更是和位于国际日期变更线处的汤加打起了嘴仗,根本争议,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才是第一个沐浴在新千年阳光下的国家。
重点核心,是想通过千年一遇的大事件狂捞一波旅游收入。
如此情形,将跨年欢庆这个概念炒的是热火朝天,以至于罗兰来到伦敦时,泰晤士河的两岸,都特码的堆满了临时聚居的帐篷,所有英国人都期待着自己国家的女王在两千年一月一日零时点燃世纪烽火,然后乘船顺流而下,揭开标志千年的神秘面纱。
站在酒店窗旁,居高临下的眺望着世界,本该被漆黑掌控的夜晚,现在可是亮如白昼。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换好衣服的罗兰只觉牙疼,因为他是真讨厌这种大型集会。
不是觉得麻烦,而是一眼望去全是头的场景,让人蛋疼。
跨年?
哪有看人后脑勺跨年的?
可一扭头,发现媳妇正在化妆镜前补口红后,心中的抱怨,也被摁下。
“大晚上的你化什么妆啊?我们就在边上看看,又不凑到前面去。”
罗兰凑到媳妇身后,双手自然的伸进对方风衣的口袋里,在小腹上不断磨蹭。
熟络的动作让凯特翻了个白眼,手肘向后一杵,声线带有娇俏,“别闹。”
“我还不是担心被记者拍到吗?”
“以前可以压新闻,现在嘛……女王都在现场,你想压都不好压。”
并不痛的一肘令罗兰笑眯眯的停下了手,脑袋顺势下垂,鼻尖从凯特的脖颈处划过。
轻嗅了几口后,这才抱怨道“那群资本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变着法的想要赚钱。”
“如果不是他们把世纪跨年宣传的轰轰烈烈,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抢位置了。”
幼稚鬼般的话语逗乐了凯特,放下口红的同时,她也拿起桌旁的围巾,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赚钱不就是资本存在的意义吗?别说踩着各种热点赚钱了,就算是知道自己踩着的是错误的热点,他们也会故作不知,然后继续捞钱。”
“就算我们知道明天不是二十一世纪,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随大流的参与欢庆?”
“所以,别抱怨人多,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说到这儿,凯特拍了拍罗兰的手,示意他抽出一只,待罗兰抽出右手后,她又翻身一转,右手顺势下袋,自然而然的十指相扣,搂住了自家男人的左胳膊。
等做完这一切后,她还垫脚在罗兰面颊上轻轻一啄,接着迈着开心的步伐,拉着罗兰走出了酒店房间,“这种荒谬的事情,我们以后会越见越多呢!”
二十一世纪到底从何时开始计算,这个问题其实从九零年开始就有着激烈的碰撞。
主张二十一世纪起源于二零零一年的一派和主张二十一世纪起源于两零零零年的零派,那可是都快要把对方的狗脑子给打掉了。
而双方的论点,也十分的充足。
一派觉得,从古至今,都是从一开始计年,一世纪的开始就是公元一年,二十世纪初的第一年就是一九零一年,所以二十一世纪的起始年,那就是二零零一年。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