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己与他早已经是两个阵地的人了,势同水火势不两立的两个阵地,再多做他想也是无意,虽然可悲但也无计可施,命运带给他们的就是这样的冰与火,所以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接受。她内心并非不难过的。
皇上将那道长手中的木偶拿到眼前,剥去上面的泥土,露出来的生辰八字那么清晰的映入自己的眼帘,看这木偶上边黑一块黄一块的印记,他知道这木偶在这里绝非一日两日了。嘉贵嫔赶上前去,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震惊,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慤贵妃,呼喝了一声“你··你竟然在宫中施厌胜之术谋害皇上?”
慤贵妃早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那木偶,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神色淡然的对皇上说道“皇上,并非臣妾所为。”皇上也没有回头,而是说了一句“朕知道。”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这木偶上有什么问题不成,写着施法的人?还是如何?为什么慤贵妃只一句辩解之词,皇上就如此轻易的相信了不是她所为呢。
宇文翼也很是震惊,向沐垚投去了询问的目光,沐垚也想不通,摇了摇头,拉着宇文翼退到了一边,好歹皇上相信不是母妃所为,这就是好的。
皇贵妃的眼睛在皇上和慤贵妃两个人面上来回的巡视着,她暗暗思忖其中的缘由,难不成这木偶上留下了什么痕迹不成?应该不会啊,这木偶是当时在皇后娘娘宫中挖出来的,当时她就想禀告皇上的,可是晋儿说了既然皇后已经死了,再去将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没有什么意义,不如让它发挥它应该有的作用,便暗中派人将这木偶放到了启祥宫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此事翻出,能够让慤贵妃就此打击掉,不再有翻身的机会。
那木偶她看过,是一个槐木做成的娃娃,巴掌大小,前身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与姓名,后边用朱砂画了一道道自己看不懂的符咒。如果不是此次被慤贵妃害得禁了足失去了打理后宫的权力她绝不会这么早便将此事拿到台面上的。
皇上拿着木偶走回到了殿中,将那木偶扔到了那道士的脚边,问道“你可能看出做此木偶的是谁?”那道士故弄玄虚的说道“此木偶乃是想要加害皇上的人做的,既然做了必然要放在与自己相近的地方,否则便不会灵验的。”
“那父皇身体安康,国家兴泰民安,可见这木偶是离这儿远的人做的了?”沐垚轻轻的补上了一句,那道长没有想到沐垚竟然会将自己说的话反推回去,一时间语塞,支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声来。倒是嘉贵嫔有些坐不住了,直接说道“皇上身体安康,那是福泽,皇上可是天子,自然不会怕这小小的厌胜之术。不过就是这厌胜之术在皇上面前没有灵验罢了。”
慤贵妃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皇上是相信她的,也不害怕,如今谁多说一句谁的嫌疑便是更大些,看来这嘉贵嫔倒是个傻子,被人利用了的傻子。祁贵人倒是个聪明的,看众人都不说话便问道“那请问道长,昨日嘉贵嫔娘娘见到的鬼魂可与这个木偶娃娃有关么?”
那道长捻须若有思索的想了一下才说道“老道刚刚看了一眼这木偶的形态,倒是个镇得住冤魂的东西,可见那冤魂与木偶无关。”“那既然无关,那冤魂岂不是还没有找到?到了晚上再出来吓人该如何是好?”嘉贵嫔也顾不得其他的,昨日实打实看到那冤魂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如果再让自己遇见岂不是要被吓死的。
皇贵妃看她将话头引导了别的上头,轻咳了一声,走上前去,在皇上跟前儿说道“皇上,依臣妾看,自然是有人要对皇上不利的,此事还是要彻查的。慤贵妃的嫌疑最大是否要审问啊。”皇上睨了她一眼,只说道“彻查是自然的,但是慤贵妃与此事无关。”皇贵妃脸上的不甘之色更甚了,她从未想过自己做了这么大一个局,竟然在皇上这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