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摔在了地上,指着郑知泉喊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早来禀告。”
郑知泉一个头磕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道“皇上明鉴,臣乃吏部六品官员,递折子先要交到吏部审核,一直被摘出来,以至于所言未达天听,是臣的罪过。但是臣从未曾放弃将此事禀告皇上,趁着皇上出宫之时也曾闯过宫内的西角门,打算将此事禀告给太后的。”太后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冷笑道“打算?哀家可是从未曾听到宫内的人禀告过郑大人竟然还闯过宫内西角门。”
沐垚跪在地上,叩头说道“当初郑大人闯宫门的时候,恰好被儿臣看到,所以便将此事告诉了王爷,这段时日王爷也在顺着郑大人给的线索一点点的查清这件事情。”太后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对着沐垚说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过来禀告哀家。”沐垚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太后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后来的事情沐垚便再不曾过问过,作为女子不得干政,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郑大人是被沐垚拦下的,沐垚今日也不会入宫。”
太后睨了沐垚一眼,不由得摇了摇头,唇畔的笑容僵在那里,眼神也逐渐变得冷冽起来,沐垚果然是长大了,不再是从前有什么事情都与自己说的小丫头,说话也越来越高段,女子不得干政,自己虽然是太后但到底也是女子,自然不能怪她不将郑知泉的事情禀告给自己,而且她的话也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多加干预。沐垚与太后对视着,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些讯息,沐垚眼神中已经没有从前的恭敬与顺从,而太后的眼睛中也不再显露出怜爱与疼惜。沐垚觉得这样挺好的,彼此之间不再假装,抛却从前那些虚假的情谊,像是正式的宣战。
皇上挥了挥手,根本没有在意太后与沐垚之间的交集,而是指着宇文翼问道“垚儿不是说交给你查了么,你查的怎么样?”宇文翼从盛萧然的手中接过了村民的证据,交到了皇上的手里,说道“现在这些村民已经被义安侯保护起来了,因为之前调查的时候受到了外力的阻挠,儿臣是害怕有人对那些村民不利,便没有事先禀告父皇擅自做主了,还请父皇恕罪。”
皇上没有在意宇文翼的请罪,而是一边看着宇文翼交给他的口供,一边皱着眉问道“你说有人阻挠?那就是你们彻查的这件事情走漏了风声对吗?”宇文翼与盛萧然一同点头,盛萧然禀告道“臣彻查的时候曾经遭受过其他人的阻挠,但是臣无能没有查出是谁做的。而且据臣所知,郑大人家里也被人偷偷搜过。”
郑知泉也点头附和着说道“臣也觉得家中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不过臣不太在意,所以翻了几次并不是特别的清楚。”皇上的脸色都变青了,这么说就算是中书令孙孝清随着自己去了西墨又畅游江南,京中却依然有大把大把替他做事的人,这是要做什么,吏部也搅和在里头,到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出多少不为人知的勾当。
皇上指着盛萧然问着“你说将所有人都保护起来了?将他们带过来,朕要当面来问。”皇上的声音透着愤怒和疲惫,他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虽然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等事情发生了才会知道力不从心不是你不想承认就真的不在的,哪怕你是天子。
盛萧然刚刚走出门片刻的功夫便走了进来,脸色明显的发白,噗通一声跪在皇上的面前,随着他身后进来的还有钰诚,沐垚看着他们,心中隐隐的涌起一丝不安,想要问却问不出口,奈何盛萧然的头一叩到底,试图看他的眼神都无从下手。钰诚也是如此,脸上的汗水都已经涌下来了,伏在地上一声不吭。
太后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宇文翼也接口道“可是那些村民出了什么事儿?”盛萧然脸色凝重的抬起头,回道“禀告皇上,有人火攻,安置村民的宅子被烧毁了。”宇文翼的脸上听过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