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圈地的事情而得罪了身为门下省黄门侍郎的左谦度吧!”
她的目光转向了昭嫔,只见左广陵听到自己的父亲的名字从沐垚的口中说出的那一刻便立时站了起来,说道“不知道皇后娘娘从何处打探到这样的消息,臣妾的父亲是皇上的黄门侍郎,一生为皇上为朝廷尽忠,怎么会卷入什么圈地的事情中去。”“本宫所知的就是,你的父亲可是先皇的中书令孙孝清一手提拔起来的学生啊。你的父亲派自己的亲信去颍州为孙孝清圈地的时候,频频受阻,就是因为颍州知府吴尚贤不是么?虽然你父亲做的隐秘,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你入了宫之后发现颍州知府的女儿吴永宁也与你一同入宫之后,便百般的针对他,还作出这样的一步棋局,陷害她与这个高田录有私情,就是为了让皇上赐死慎常在,从而连累他的家人,让颍州知府满门获罪罢了。虽然孙孝清已经死了,但是你父亲已经种下了恶果,他如今所做的种种全都是为了自己,不是么?”
“你胡说!”左广陵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镇定可言,她用手指着沐垚,满脸的怒气,恨不得将她杀了才解恨,自己筹谋了这许久,又买通了高田录,以为能够一举扳倒颍州知府,为父亲获得更好的资源,更多的钱财,却发现原来蒋沐垚早就已经怀疑到她的头上了,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当初捡到了那封书信,无论自己多么的想要撇清关系,多么的装作不在意,却还是落入了她的圈套里头。
“本宫胡说?”沐垚让夏至将盛萧然查到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交到了宇文翼的手中,说道“事情就摆在明面上,到底是谁胡说,一目了然啊!你以为你的小伎俩真的能够漫天过海么?”沐垚的眼光冰冷而无情,看向左广陵的时候如同利剑一样射向她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灵魂,她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就被沐垚拆穿,此刻她还能如何,她该怎么办,她不停的想着,却发现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根本没有办法将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一遍,更不能想出反驳的话,出口的只有那一句喃喃的你胡说!
宇文翼看着盛萧然写的厚厚的调查来的事情,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的最后他开口说道“将昭嫔待会福阳宫看管,这个高田录交给大理寺查办,至于慎常在,先回宫吧,事情查清楚之前不得出入宫殿。”宇文翼就这样一步一步的率先离开了这个寒风瑟瑟的巷子,任由左广陵怎样哭喊都没有回头。沐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也隐隐作痛,她知道今夜的他是受到了伤害,他在这后宫中生活了这许多年,看多了自己的母妃所受到的倾轧,更是看多了陷害,他本以为是先皇后的原因,是先太后臧文芷的缘由,是父皇与母后不和的缘由,可是如今轮到自己的身上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归咎于人性才对。
自己信任的大臣竟然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先皇的中书令孙孝清明明已经被处死了,可是依然有着人学着他的老路,一瞬间他竟然开始怀疑自己,自己这个皇上是失败的吗?这才刚刚登基一年多的时间,左广陵入宫不过才不到半年的时候,怎的就生出了这样多的事端!
“皇后娘娘,风大,我们先回去吧!”墨荷看了一眼沐垚,开口劝道,毕竟宇文翼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再在这儿待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沐垚僵冷的手指搭在夏至的手上,她吩咐着墨荷“你送慎常在回宫后再回来吧。”临走前她回过头看了一眼跪坐在雪地上,满脸挂着不甘泪水的左广陵,开口说道“如果你安安静静的,皇上定然不会查你的父亲,如果你安安静静的,你会平安生下皇上的孩子,得到你该得的一切。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算一算这账目呢?如今你觉得划算么?就为了当初的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也罢,你们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不知道知足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说罢便留下了左广陵一人,走回到了自己的殿中。
过了十日,皇上下旨,门下省黄门侍郎左谦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