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艾草,对着沐垚说道“娘娘就算再生气,也好歹自己去给皇上说一声啊。皇上能过来就是心里还有着娘娘的,坏事儿能让它过去就过去吧,起码面儿上也得过去。到底是咱受了委屈,如果娘娘一气之下不过去,生气的人反而就成了皇上。不上算不是么?”
墨荷说罢便硬拉着扶着沐垚起身,连拉带拽的将她拖到了门口,对着门外喊道“回禀皇上,娘娘已经过来了。不过不便开门,皇上隔着门有什么想说的便对着娘娘说吧。”宇文翼站在门外,以为沐垚在生自己的气,昨夜折腾了一宿,今儿一早便去上朝了,这刚刚忙开了之后便赶过来看望,却不想沐垚不想给他开门。也罢,到底是昨夜自己做的不对,遂轻咳了一声说道“昨夜的事,朕还需要给你说一说,你开开门吧。”
“昨夜的事情,臣妾能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无论皇上怎么问臣妾所说的都不会变。皇上信也罢不信也罢,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皇上请回吧。”沐垚的话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给宇文翼,宇文翼皱着眉头伸出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门,气道“昨夜的事情,绿云已经将矛头转向了你,为了给怡嫔一个交代,朕不得已才将你叫过去的,也对你说过相信,你是皇后,应该明白朕的难处才对。”
“臣妾明白皇上的难处,皇上也应该明白臣妾的难处。您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有怡嫔的孩子!却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絮漓现在还在病榻之上,臣妾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被冤枉也顾不得了。”沐垚的这番话仿佛已经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耐心,说罢便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皇上暂时不用来了,絮漓得的是瘟疫。”
这一句话将宇文翼击垮了,他在外头敲着门,吵闹着想要进来探望,最后还是墨荷对皇上说着“娘娘已经将这件事情禀告了太后娘娘,小皇子与小公主也被送到了寿安宫中。娘娘也是怕皇上被感染了才不让您进来的,还请皇上能够明白娘娘的苦心才好啊。”宇文翼听闻另外两个孩子已经在寿安宫中,想了想才嘱咐着墨荷好好照顾着絮漓与沐垚后,决定先去到了寿安宫中。
寿安宫中,孟依柔刚刚嘱咐着奴才们将冬暖阁收拾了出来,那屋子一整个冬日里也没用了,如今到了春日里头到底却又打开了,吩咐着好好的通通风,才让宇文泽与悠然先住在此处的。她看见宇文翼走了进来,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他坐下,而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让小丫头们出去,只留下宇文翼与自己两个人。
自从他登基之后,甚是忙碌,每次过来探望母后,孟依柔也甚是温柔,十分珍惜与他母子之间相处的机会,像是今天这样冷目而对的时候几乎从未有过。宇文翼莫名的有些忐忑的看着孟依柔,像一个孩子一样坐在了她的对面。孟依柔看了他一会儿,拿起手边的金色蝠纹缠丝烟袋杆儿敲在了宇文翼的背脊上。
宇文翼自从出生以来,虽然并非从小就被先皇捧在手心里头的,但是孟依柔因为生下的大皇子夭折,所以对宇文翼极尽疼爱,从未曾说过重话,更别提打骂了,今日是宇文翼生平第一次挨了母亲的打,一下子有些惊住了,一时间也忘了躲。
孟依柔将烟袋杆儿扔在了桌子上,拍着桌子说道“翼儿,母亲从未曾打过你,你知道今日是为何?”宇文翼想起沐垚对自己的态度,也大概能够明白孟依柔所说的话,站起身子来跪在地上说道“儿臣知错了,也明白怡嫔落胎一事定然与沐垚无关,可是儿臣到底是皇上,不能不给满宫里的人一个交代,所以便叫着沐垚过去问问的。”
孟依柔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让他起身,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怡嫔还真的是厉害,听夏至说宫里头皇贵妃与珍嫔都中了毒,却根本没有办法将消息传递到她怡嫔的咸德宫里头去,太医一个都不留的全都招进了咸德宫,你知道昨天沐垚无法该有多么的无奈与辛酸?”宇文翼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