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恐怕珍嫔也不会让她好过,如果她愿意当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珍嫔还有替自己求情的可能。
那丫头想到此处一狠心伸手轻轻推开了珍嫔,对着宇文翼叩头说道“如果皇上觉得奴婢受了刑罚才能够证明贵人的清白,那奴婢甘愿受刑。也希望皇上能给贵人一个清白,贵人爱慕着皇上,奴婢是自幼便跟着她的,所以不能让她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说罢便站起身来自己走向了奴才们已经摆好的刑凳,趴在了上面。
木棍重重的敲打着人身上的闷响传来,那丫头的脸上惨白惨白的满是冷汗,林冰玉咬着唇看着这一幕,不由得眼角落下了眼泪,跪走到宇文翼的身前,扯着他的龙袍,哭道“皇上,皇上高抬贵手,放了她吧,每打一次便是对祺贵人的质疑啊!皇上!”
宇文翼不为所动,可是那话却隐隐约约的落在了那丫头的耳朵里,她强忍着剧痛,试图让脑子清醒,用尽了力气喊了一句“祺贵人,奴婢不会因为自己的性命就屈打成招的!奴婢一定会保住你的清白。”似乎这句话对宇文翼产生了作用,宇文翼这才终于摆了摆手让行刑的奴才们停住了,那些奴才们将那丫头拖回到殿里,她趴在红黄相间的地毯上,对着宇文翼说道“皇上,奴婢不认,祺贵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打死奴婢,也不会认!”
林冰玉赶忙回到那丫头的身边,看着她下身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对着宇文翼说道“皇上,皇上如今还不相信么?一个人的清白是多么的重要啊,这丫头宁死也要保住祺贵人的清白,皇上还不愿意相信不成么?”
孟依柔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人,那丫头已经昏了过去,而林冰玉头上的发簪也在惊慌中安凌乱,显着狼狈不堪。她站起身来,对着宇文翼冷冷的说道“哀家看这丫头都到了如此境地还不肯说祺贵人与那个秦川有染,皇上还是不信么?如果皇上生气的话,打到这个丫头昏迷不醒了,还觉得不够么?”
孟依柔的语气已经十分的凌厉了,宇文翼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气恼,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了,便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回去你们的伊芙宫中闭门思过,朕会好好的彻查,如果发现你们欺君,便一个都不留。”他撂下了这句话,便让林冰玉带着那丫头回去了。
孟依柔看了一眼宇文翼,没有再说什么,拉着絮漓说道“走吧,哀家老了,已经不中用了,说的话也没什么紧要的。你跟着祖母回宫去吧,好好读书,好好练功。”说罢也没有去理会宇文翼窘迫的神色,带着絮漓缓缓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宫里去。
这偌大的上阳宫里,便只剩下了宇文翼自己一个人,那一刻,从四面八方便袭来了一阵阵的孤独感,他的身子依靠在龙椅之上,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这龙椅,从前是父皇的,如今他倒是很想问一问自己的父皇,当初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孤单的很。
那之后的半个多月都很是平静,沐垚在自己的宫里看书写字静心养神。可是事端又在一场喧闹中再次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