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有心试探,孟依柔却浑然不知,用银质的小叉子叉了削好的苹果块放到口中,颇为感叹,说道“那时候哀家还小,后来成为了先皇的妾室,先皇也替着哀家找了好几年,只不过没有消息,这件事情便都淡了下去,哀家以为他们都已经过世了,在民间,什么都没有的人家也是不好过的。所以,便放弃了。这么多年也都没有想过,直到最近几年,先皇过世了,这后宫里头的事情你又料理的很好,闲来无事便会想起他们,偶尔私下里头念叨过几次,没想到春晓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养出了这样的好孩子,这才有了再相见的可能啊。”
沐垚不置可否,总觉得事情哪里有蹊跷,接着问道“儿臣日日跟在您身边,倒是没有听您念叨过,看来还是对着太妃娘娘们更能敞开心扉了。”沐垚的话让孟依柔连连摆手,说道“并非是哀家不愿意告诉你与皇帝,还不是怕你们挂心,生怕你们知道了会帮着哀家寻找,那并非是哀家本意,所以啊,也就只能对着淑儿的娘亲说过两次。”
丽太贵妃?这是沐垚万万没有想到的,怎么会是丽太贵妃呢。宇文淑的母亲,一向都是与孟依柔最好的,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沐垚也知道丽太贵妃绝非会轻易背叛大闵的人,何况她也没有理由啊,如此想来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们身边的人,听闻此事,便更加细细的琢磨了一番,看来这大闵的后宫里头还暗藏了很多他国的细作。只不过沐垚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连太妃也不放过,不过转念一想,宇文翼与她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查明了底细,不容易安插进来人,而后宫的其他妃子之间彼此勾心斗角,如果有了新人进来定然也是要查查的,也极其的容易露马脚,而最好的选择便是宫里头的太妃了,毕竟他们已经退出了后宫的中心,彼此相安的过着安生日子,不愿意惹是非,自然也不会查的仔细。
想到此处,沐垚便在心中暗暗的想着,一定要好好的让秦立查一查这后宫里头的人了,不过秦立到底不是很中用,查太妃们的奴才们也容易引起人的怀疑,那如果秦立不行的话,找谁最合适呢?难不成还要依靠婧太贵嫔么?可是她也是太妃中的人,并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便都是干净的。
还未曾想得清楚,就听见外头有人来报说“夜凉国聂磐聂使臣求见太后娘娘。”孟依柔听到之后忙撂下了手里头的茶盏,笑道“快,快让进来吧。”沐垚看了一下更漏,这与平日里聂磐过来给太后请安的时辰要早了许多,怎么偏偏今日早早的过来了。奈何她作为皇后,来人又是太后的所谓亲人,自然也不能够直接走掉,便端坐了身子,安安静静的等着他进来。
聂磐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身上竟然披了一件玄狐皮的大衩,看那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只见他将大衩解下交给了奴婢,对着孟依柔请安说道“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孟依柔连忙对着他招了招手,嗔怪道“哀家不是说了么,再来这里请安啊,不必多礼,每次你都是不听。”聂磐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满的都是真诚,对着太后说道“小辈来向长辈请安,哪里有多礼不多礼的呢?这么多年也都未曾向姨母请安,说什么也要都补上才好啊。”
一句话说的孟依柔更是心花怒放,感念他的贴心与明理,说道“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呢?外头的天气冷,别冻坏了才好。”这些话孟依柔已经许久都未曾对宇文翼与沐垚讲过了,就连絮漓都很少嘱咐,而如今,对待这个新认下的外甥倒是十分的关心与照顾,说这话的时候眼中也闪烁着满满的关心。
聂磐执着孟依柔的手,说道“姨母尽可以放心,姨母赏赐给我的玄狐皮啊,简直就是暖和的不能再暖和了,您看,我这里头穿的都很少呢,生怕穿多了热着了自己。”沐垚顺着他的话又看了一眼他那一件玄狐皮的大衩,不由得在心里头感叹,近几年北方进贡来的皮子质量越来越不好了,最好的也是银狐皮,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