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几天她闹腾的狠,想来是因为前几天我们说起来梁忆菡要回来了,她可能以为要将她送回去,所以特别的黏人,只要我不在宫里头她便又哭又闹的不肯安静。”绿痕知道林冰玉的意思是有话要对沐垚说便点着头出去了。
殿内只剩下林冰玉与沐垚两个人的时候,林冰玉微微叹了口气,对沐垚说道“姐姐,不瞒着姐姐,也不怕姐姐笑话,我这眼泪除了第一天是给皇上的,其余的并非是给皇上的。只不过终于有了可以哭出声的机会,便想着好好的用着这机会哭一哭罢了。”沐垚何尝不知道她的意思,走下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哭吧,可以尽情的哭。其实我也是很想哭的,只不过现在没有眼泪了而已,怎么哭也哭不出原本的那一份忧伤。”
林冰玉却抹掉了眼泪,对着沐垚说道“姐姐叫我过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对么?”或许是因为刚刚哭过,林冰玉的眼神透着一股子的清明,沐垚看着她,也没有打算隐瞒,开口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林深的心意,所以这件事情并不能够瞒着你。绿痕是林深身边的人,因为我在宫里头总是遭受到各种各样的陷害,所以林深担心便将绿痕送到了我身边来保护我,这件事情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林深已经死了,可是林深的死因我们却根本没有查出来,直到绿痕的身份被挑明了她才告诉我,是皇上派人杀了林深,而那天皇上见林深没有死,又知道林深受了伤,所以便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本来就受了伤,又遭受到那么的重创,无论是谁也是活不成的了。”
林冰玉的帕子在沐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停在自己的手里头搅动着,她震惊的看着沐垚,眼神里头全都是恨意,半晌,她颤抖着声音才对沐垚说道“姐姐,如果我说我早就猜到是皇上做的,但是一直没有对姐姐说起过,姐姐相信么?”沐垚定定的看着她,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在对于皇上派人刺杀林深的事情上来说,你要比我清明,因为我曾经对皇上心里头还有所留恋,虽然感情已经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里头消失殆尽了,可是到底还是有多年相伴的情分,所以我不愿意相信皇上竟然是这样的人,虽然脑子里头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件事情与皇上有关,可是没有真正的证据,我就是不愿意相信。”
沐垚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忽然间想起来绿痕告诉自己就是宇文翼杀害了林深的时候,沐垚却根本没有向着绿痕要证据,而是就那么相信了,原来自己不过就是需要有一个人点醒自己罢了。“姐姐,皇上如此,我们也不能为林深伸冤了。”林冰玉的话就这么一句,可是沐垚知道她还包含了另外一层意思,也是不能够为林深报仇了。
沐垚扫了她一眼,说道“我今日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也并非是要为林深伸冤的,至于你要怎么做,但凭你自己做主,我不会过问。”沐垚的话一出口,林冰玉的眼睛里头便闪烁着不可置信但是又十分精明的目光,沐垚知道依照林冰玉的聪慧,自然是知道自己所说的这番话的意思的。
林冰玉站起身来,对着沐垚福了福身子,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嫔妾心中自有分寸。”她的脸上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好像刚刚的悲伤一下子便一扫而空一样,沐垚笑着看着她,说道“如此便好。”
第二天还未到午时,沐垚便下了朝带着满朝的文武大臣出了城,去迎接宇文翼的车马队伍。宇文翼的龙帐走在最前头,随行的人还是那么多,但是气势却根本不如出征时候的气势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透着一阵阵的萎靡。
宇文素和撒目墩骑着马先行了一步走到了沐垚的面前,宇文素下马之后便立刻跪倒在地上,对着沐垚请罪道“嫂嫂,都是臣弟的错,没有将皇上保护好。”宇文素是到现在唯一一个还如从前一般对宇文翼忠心耿耿的人了,或许是因为当年的那些情谊牢牢的印刻在他的心里头,或许是因为宇文翼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