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雨待在家里调养身体,与其说是调养,不如说是办公。
以她的性格和脾气,熟悉她的人知道,她最怕的是闲下来无事可做,公司股票的事情一日没有解决,便一日无法松懈下来。
之前颜烟雨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天上午照常回颜氏工作,走到颜氏楼下时,突然发现盛氏集团的大楼与自己的合二为一,董事长不是别人,正是盛谦明本人。
这个噩梦让她吓得半夜惊醒了过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得不停,想到公司目前形势比较严峻,又睡不着觉,只得睁着眼到天明。
痛失孩子对颜烟雨来说打击是不小,她还没做好迎接小生命的准备,他已经离自己远去,后来听医生说,还是个未成形的胎儿,实在太可惜了。
之后,每次见到白昼,颜烟雨心里面充满了一种负罪感,总觉得是自己不小心杀死了肚子里的宝宝。
“老婆,你别再难过了,这个孩子跟我们无缘,没准现在投生到好人家里,你现在要做的是调养好身体,早日恢复健康,我们将来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颜烟雨知道,白昼他们家祖上是一脉单传,白昼的姑妈是小时抱养过来的,跟白昼并无血缘关系,因此在他父母出了车祸去世后,不得不忍痛跟初恋男友分手,一个人含辛茹苦将白昼抚养成人。
“我们真的会有孩子吗?万一我要是生不出来怎么办?”
还没等颜烟雨说完,白昼温柔的将她搂入怀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生不出来就不生,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颜烟雨听了他的话,很深受感动,越发觉得这次没有保住孩子,有些对不住他。
“白昼,你出来一下,我有些话单独要跟你说。”颜母在门口朝他招了下手。
白昼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乖,你安心躺下来休息,我一会就过来。”
“你去吧,我这就睡一会。”
其实,颜烟雨并没有什么困意,因为不幸夭折的孩子,情绪一直很低落,哪有心情能睡的着觉。
白昼从房间走了出来,颜母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她人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女婿,这次我家小女失去了你孩子,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是想要准备跟她离婚吗?要是真的有此打算,妈也能表示理解。”
白昼从未想过要跟妻子离婚,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一直到长大,除了出国留学,其他时间未曾分开过。
“妈,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跟烟雨离婚的意思,她既然嫁给我,那是我一辈子的女人,是永远不会分开的。”天天
颜母听罢,感动的点了点头,眼眶里泛着些许的泪花,“白昼,自从你娶了我女儿进门。她没少给你添麻烦,这次集团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还得替她忙前忙后,真是连累你了。”
“妈,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对烟雨好是应该的,能娶她为妻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真的很爱很爱她,舍不得让她受委屈。”
接下来几天,白昼忙着两家集团的事务回家的次数很少,有时干脆晚上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通过不断努力说服,个别股东同意将手上的股份卖给颜氏,也没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而颜烟雨在家里想了许久,觉得要是同意跟盛氏合作的话,恐怕会给公司带来无可估量的麻烦,这种麻烦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完全取决于盛谦明的态度。
她心里清楚,跟盛谦明接触这么长时间,本以为他会是个很守礼节的谦谦君子,时间一久,不经意的暴露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野心。
记得盛谦明曾在餐桌上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她是个集美丽聪慧于一身的女人,要是成为他的女人就没遗憾了,当时并没有把这句话当一回事,回想起来,不禁感到有些后怕。
看来,他想要的不光是整个颜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