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吓到两个孩子,秦笑笑当即吩咐奶娘把他们抱去别处玩,她则带着星天溪桥沿着围墙寻找进这座院子的门路。
她不相信大白天闹鬼,就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三人来回走了几圈,并没有找到能够进去的门路,而里面也没有传出其他的响动。
就在她以为那声门响是被风吹出的动静时,星天悄悄说道“夫人快看,他们抬的好像是米粮。”
秦笑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小厮抬着一筐大米往前走,拐过月洞门就不见了。
这两小厮看起来不大,约莫十岁的年纪,都是几年前才进别苑做事的。
别苑的厨房根本不在这里,这一筐大米的去向就很好猜了。她对星天溪桥点了点头,悄悄的跟了上去。
星天和溪桥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担忧。
两个小厮没有留意身后,一边埋头往前走一边聊起来
“里头的三个人关了多久了?不知道侯爷会不会放她们出来。”
“放啥放,要放早就放了。而且侯爷关的这个女人又哑又疯的,放出去了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继续这么关着,至少吃喝不愁。”
“说的也是……那你知不知道这女人是谁?该不会是侯爷房里服侍的,后来侯爷娶了夫人,怕夫人闹腾才把人打发到这里关起来了吧?”
约莫觉得这一片没有人,两个人并没有压低声音,一言一语清楚的传入了秦笑笑三人的耳中。
星天和溪桥变了脸色,小心翼翼的观察自家夫人的脸色。
秦笑笑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侯爷关着的这个女人又哑又疯”这句话上,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这个女人是谁?为何鲤哥哥要关着她?
星天和溪桥担心极了,害怕她们的怀疑变成现实这个又哑又疯的女人,真如那个小厮所说是侯爷大婚前在他屋里服侍的人。
紧接着,知情的小厮厉声呵斥道“你胡说啥呢,这女人都在这里关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是侯爷房里的人?”
另一个小厮见自己误会了,急忙问道“都关了十几年了?这到底犯了啥事啊!”
知情小厮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别人提了一嘴。估摸着是犯了大错才被侯爷关起来了,总之你不要乱打听,也不要胡说八道,别犯了侯爷的忌讳。”
另一个小厮知道主子们规矩重,连连说道“兄弟的性子你再清楚不过了,有你的提醒肯定不会乱说话。”
七弯八拐后,两个小厮走进了一条长长的巷子,在巷子的尽头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待他们放下米粮,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小门上的锁。
这巷子是笔直的,秦笑笑没有走进去,就站在拐角处看着两个小厮将米粮抬了进去。见小门没有被反锁,她想了想抬脚走了过去。
这一次星天和溪桥没有来时的担忧,轻手轻脚的一同跟了上去。
她们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自家侯爷在几岁大的时候,要把一个又哑又疯的女人关在这里十几年。
主仆三人走进了小院儿,入眼的就是角角落落的菜地。菜地里种着翠绿的菠菜和萝卜,蒜苗也长势良好,地里不见一根杂草,可见是被精心侍弄过的。
秦笑笑匆匆扫了一眼就踏进了门里,正好跟送完米粮的两个小厮对上了。
两个小厮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行礼“奴才见过夫人!”
秦笑笑摆摆手“免礼。”
他们战战兢兢的起身,自觉地站在了一旁,不敢轻易言语。
秦笑笑没有理会他们,目光越过天井看向了对面望着天空发呆的女子。
这女子姿容中等,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发丝已经染上了层层白霜,让她看起来如同一支枯萎大半的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