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急,马戏团便招聘了十多名黑人来。
小安德森开除的两名黑人工人,刚巧是负责清除马场马粪的岗位,因而,这俩黑人被怀疑也属自然。
听到小安德森的解释,在看着小安德森一副笃定的样子,老鬼的判断一时也有些动摇。于是,对那铎胡易青的怀疑也就更不能说出口来。
再安慰了小安德森几句,老鬼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看到安翟的一刹那,老鬼陡然警醒,安翟不会心地单纯,不会贸然嫁祸胡易青,又成就了一双夜鹰之眼,停电时虽然黑暗,但安翟以夜鹰之眼视物定然不会看错。
安翟看到胡易青时,停电已经有一会儿了,一般人遇到这种突发情况都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处或是尽力回到自己较为熟悉的环境中来,那胡易青却反其道而为,其中蹊跷,必然有因。
老鬼非圣贤,对那铎胡易青虽处处相让但却记恨在心,半月前,那铎落到了安良堂顾先生的手上,老鬼原以为就此便可以了却他跟那铎的恩怨,却不想,顾先生虽然词严色厉好似怒不可遏,但最终还是对那铎网开一面,仅仅斩去了他的一根小指。
老鬼显然不甚满意,但又不能对顾先生稍有微词,只能是再次忍下了这口气。
假若,果真是那铎胡易青不知好歹做下了此案,那么,对老鬼来说,无异于天赐良机,只需在暗中查到证据,那么就可以借助小安德森之手将此二人送入大牢。
若能如此,那么那胡两家马戏班子势必树倒猢狲散,而这两家马戏班子中倒是有那么十来人着实不错,若能争取过来,对彭家班来说,确实益处多多。
“安翟,去找罗猎玩一会,别整天呆在房间里,你现在还要长身体,要多见阳光。”老鬼摸了摸安翟的脑袋,想把安翟打发出去。
自从出院以来,师父以及师兄师姐们对安翟照顾有加,生怕磕着碰着,始终让安翟处在光线明亮的环境中,但昨晚停电使得安翟体会到了黑暗的舒适,躲在房间中拉上窗帘关上灯,甚是惬意,哪里肯出去外面忍受强光刺激。
“可,师父,外面阴天,没太阳啊!”安翟揭开窗帘,闪出一条缝隙,只瞄了一眼,便被光亮刺激地紧闭上了双眼,连忙拉上了窗帘。
老鬼从床下拖出了行李箱,打开后翻腾了两下,找出了一副墨镜,递给了安翟:“把这个戴上,说不准你就乐意出去了。”
“墨镜?”之前在天津卫混金点行的时候,安翟便见识过被誉为装瞎神器的这玩意,当时领他入行的师父还送了他一副,只是那时安翟的眼睛还未生变,带上后很是不适,于是便没留下。
从师父老鬼手中接过墨镜,安翟戴上了,顿时觉得舒适无比,也不在乎外面到底是阴天还是多云,欢天喜地地跑出房间找罗猎去了。
老鬼打开了房间电灯,拿出纸笔,沉思了片刻,伏在案头上刷刷刷写了些什么。
布鲁克林警署的一间审讯室中,约翰警长忍无可忍亮出了他的铁拳,待他发泄完毕,面前的两名黑人已是口吐白沫蜷缩一团。
一旁手下递过来一条毛巾,约翰接过来,先擦了擦脸上以及脖子处的汗水,然后又仔细擦拭了双手。“狗屎一般的家伙!”约翰警长甩下了一句脏话,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那手下追了上来,汇报道:“警长先生,取证的人回来了。”
约翰警长站住了,转脸看着那手下,问道:“怎么说?”
那手下耸了耸肩,道:“那两坨狗屎说的倒是实话,案发那天,他们确实不在场。”
约翰警长稍一愣,道:“那么说,我打错他们喽?”
那手下笑道:“不,不,警长先生,他们虽然没对环球大马戏团的马场下毒,但一定还有别的问题,警长先生教训这两坨狗屎,是为纽约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