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笑容。
约翰警长只抓到了胡易青,颇有些不爽,回到了警署,立刻将心中不爽发泄到了胡易青身上。审讯室中,刚打过照面,不审不讯,约翰警长便冲着胡易青先来上个三拳两脚。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么?”
胡易青当然知道,只是,他自认为案子做的是天衣无缝,割断电线的刀已经被他扔进了驻地后面的那片水汪中,用来毒杀马匹的红豆杉果实也一个不剩地倒进了喂马的食槽,洋人警察根本不可能掌握了自己的证据,有何畏惧?胡易青擦了下嘴角边的血渍,昂头作答道:“你们乱抓无辜,我要告你们!”
约翰警长耸肩大笑,道:“好啊,随便你到哪里去告,但有个前提,你必须先从我这儿走出去。”
胡易青的英文水平原本就不高,而约翰警长的回答又是几近无赖,这使得胡易青一时间无言以对,只能是重重地一声叹息。
“说吧,你到底对安德森先生的马场做了些什么?老实交代了,便可以少受许多皮肉之苦,哦,对了,我必须要告诉你,你的同伙,那铎先生,比你早了半小时来到了我这儿,如今,他正在我办公室中喝咖啡呢!”约翰警长拉了张椅子,坐在了胡易青的对面,翘起二郎腿,表现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胡易青心中不免闪出一丝慌乱,他是在前往那位班中女演员宿舍的半路上接到那铎手下通知的,约他去马戏团驻地的东南角的一家咖啡馆谈事,而他却耐不住心中的那团火,选择了先办事再去赴约。这中间的时差刚好是半个小时。
是巧合还是……
胡易青有些吃不准。
但再一想,就算那铎也被抓了,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招供了呀!此案是他们两个联手做下的,若论罪,他那铎才是主犯,自己不过是个从犯,岂有主犯免受惩罚而让从犯全当责任的道理呢?
定然是这洋人警察在使诈!
胡易青的表情变化,约翰警长全都看在了眼中。半小时之说,绝不是约翰警长的随口一说,而是马戏团驻地的门卫告诉的信息,“那班主啊,他刚才出去了,嗯,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吧!”有了这句话,约翰警长便权当自己在那铎刚出驻地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将那铎抓获了。
“那铎先生交代说,向小安德森先生的马场投毒全是你的主意,他起初是反对的,可你却一再坚持。”约翰警长见火候已到,站起身来,很是温柔地拍了拍胡易青的肩膀。
胡易青心头一惊,随即便冷静下来,此刻并不适合多言,只因言多必失,不如保持沉默,若是这洋人警察所言为真,终究会将那铎引来对质,届时再行分辨也不迟。
但见胡易青镇定自若沉默不语,约翰警长也是没招,若再动粗恐怕只会显出自己的心虚,而对击垮对手的心理防线起不到丝毫作用。“胡,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好好想想吧。”约翰警长一时无法取得突破,干脆想晾一晾胡易青,于是便甩下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回到办公室,约翰警长冲了杯咖啡,点了根雪茄,拿起桌面上的纽约时报悠闲自得看了起来,一份报纸仅看了一半,黛丝警官便敲响了约翰办公室的房门。
“哦,美丽的黛丝小姐,你是想对我说今晚你有时间,想接受我的约会邀请,是吗?”约翰放下了报纸,捏着雪茄抽了一口,然后放到了烟灰刚上,对着门口的黛丝警官展开了双臂:“你要是愿意拥抱我的话,我想,我会非常高兴。”
黛丝警官哼了一声,冷冷道:“警署来了一位先生,说是要跟你谈谈,警长先生,我想你今晚可能并没有约会的时间,因为那位先生是个中国人。”
约翰警长猛然一怔,脱口而道:“那铎?”
黛丝警官冷笑道:“我不知道,中国人的名字总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