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车子停下来,或是喝杯咖啡,或是吃餐简餐,夜晚时分,还找了家汽车旅馆睡了几个小时。以至于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曹滨一行的三辆车距离洛杉矶尚有六七十公里的路程。
许公林坐在车上看上去显得很轻松,可肚子里却装满了对董彪这边的担忧。做为孙先生的秘书兼替身,这些年来,许公林和内机局斗智斗勇,深知内机局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软脚蟹。“滨哥,您别怪我多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您知道,这次行动对我们来说非常关键,若是能全歼了内机局,将会是对满清王朝的一个多大的打击啊!”许公林轻叹一声,接道:“说心里话,我对董彪那边始终放心不下,可您,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曹滨笑道:“阿彪这个人,做别的事情或许是略显不足,但要说杀鸡宰猴,那可是行家里手,他若是成了我的敌人,恐怕就连我也很难能赢得了他。”
许公林道:“这我知道,可是,滨哥,咱们的目标是全歼内机局,这难度……”
曹滨轻哼了一声,道:“炸火车的那些个混账玩意估计已经被金山的洋人警察们收拾个差不多了,即便有侥幸未被当场击毙的,也要在美利坚的大牢中安度晚年了。至于阿彪那边,更不必担心,咱们有贵人相助,自然能令那李喜儿乖乖上套。”
许公林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笑道:“滨哥,四年前的那个内奸,你查出来是谁了,却一直装作不知,对么?”
曹滨含笑看了许公林一眼,点头叹道:“孙先生的机要秘书果真不简单!说实在的,我原本对这枚棋子并没有多大的期许,阿彪这个人有些粗狂,不适合跟别人斗心眼,可幸运的是,阿彪的身边有个小伙,很是聪慧机警,且思维缜密,有他相助阿彪,那枚棋子便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李喜儿,便只剩下了自寻死路这么个唯一的选项。”
许公林松了口气,将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叹道:“滨哥,这些话您早该跟我说的,害得我担忧了一天一夜。”
曹滨笑道:“早说?两个小时前,滨哥也没有把握,和你一样,滨哥也是担忧了一天一夜,这不是咱们在刚才那个小镇上打尖的时候才收到了阿彪的电报么。”
许公林探起身来,问道:“阿彪在电报中怎么说的?”
曹滨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许公林,道:“好奇是吧?那就自己看。”
许公林接过电报纸,瞄了一眼,却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滨哥,这啥意思呀?”电报内容只有六个英文字母,yuyogo,这并非是一个英文单词,也难怪许公林看不懂。
曹滨笑道:“你就当它是个英文单词,读出来。”
许公林迟疑读道:“于油沟……于约沟……鱼咬勾?”
曹滨点了点头,道:“电报这玩意是洋人发明的,传英文要比传汉字简单,阿彪勉强能说点英文,但却不会写,于是便创造了这种中英文合璧的电报方式。”
许公林赞道:“这个办法很不错嘛,我看值得大力推广,这样的话,咱们国人学习文化读书识字也会简单许多,嗯,跟那些个洋人交流也能方便一些。”
曹滨道:“还是省省吧,要先推翻了满清你才能大展宏图。对了,公林,上次你说慈禧那个老女人身子骨已经不行了,我想问的是,光绪他怎么样了?公正的说,光绪算是还不错的皇帝。”
许公林叹道:“自维新失败,光绪帝便被囚瀛台,对外几无联络,从仅有的几条消息上看,光绪帝的身子骨恐怕还撑不过太后。”
曹滨哼笑道:“那最好不过,同年死俩,满清必遭重创,再加上咱们这一战清除了内机局,那你们在国内的日子就会好过了许多。”
许公林道:“相比朝廷被重创,更有意义地实际上是人们的觉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