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和吴厚顿二人立刻向着反方向奋力划桨,而董彪也不愿闲着,一时没找到多余的船桨,便趴在了艇边上用双臂死命地划水。好在那巨轮有着本身向前的速度,三人乘坐的救生艇迅速与巨轮拉开了距离。
那巨轮接着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并腾起了巨大的火球。
“真他妈壮观!”董彪躺在救生艇上,跟罗猎对了下掌,由衷赞叹道。
兴奋中的罗猎跟董彪对过掌后,禁不住心中好奇,不由问道:“彪哥,你是怎么进到轮机舱的呢?”
董彪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回道:“有无影前辈在,彪哥自然是偷学了他老人家的无影无踪大法了呗!”
吴厚顿不屑笑道:“董二当家可真是会说笑,老夫不过是身子轻巧善于躲藏,哪有什么无影无踪大法?罗家小哥,你也不必好奇,那轮机舱虽然只有舱门一条正常通道,但不排除还有其他运送物品的通道,老夫猜测,你家彪哥应该是钻进了输送煤炭的通道去了。”
董彪仰躺在救生艇上,向吴厚顿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前辈就是前辈,什么都瞒不过他那一双老眼。”
吴厚顿感慨道:“董二当家虽然干得漂亮,但终究还是可惜了那枚玉玺,这船一旦沉入了海底,那玉玺便永无再见天日的时候喽!”
罗猎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准那汉斯便能带着玉玺逃出来呢!”
董彪翻身坐起,看了眼远处的船尾已然沉入海中而船首高耸着的巨轮,轻轻摇了下头,道:“爆炸之时,那汉斯肯定在船舱中,即便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受爆炸的影响,从船舱下面跑到甲板上,再放下救生艇,这时间……恐怕很难来得及。”
吴厚顿跟着补充道:“就算他能逃得了一条性命回来,也不可能随身带着那枚玉玺。老夫断定他将玉玺藏在了船上的一个隐蔽处,只拿了一个空木匣子来诱骗我,突发紧急,他又哪里来得及去取出那枚玉玺啊!”
罗猎笑道:“沉了海底最好,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担心孙先生他们得到了这枚玉玺,你想啊,万一当着天下人的面毁了这枚玉玺,会不会激发起那些大清愚忠们的逆反心理呢?原本是想着少流血少死人,可若是真激发出逆反心理了,只怕是好事变坏事,少流血少死人变成了多流血多死人了。”
吴厚顿叹道:“罗家小哥所言甚有道理,只是对老夫而言却无意义。老夫自出道以来,几乎从未失手,可在这枚玉玺上却接连失手两次,不能说不是一件憾事,或许,这也是给老夫提了个醒,该是退出江湖的时候喽。”
董彪犯了烟瘾,可摸出来的香烟早已经被海水泡成了一坨,愤愤然丢进了海里,再脱下了湿淋淋的上衣,打起了赤膊问道:“吴先生,那个汉斯,应该是个中华人吧?”
吴厚顿道:“你想问老夫的是不是他的来历?”
董彪打了个喷嚏,回道:“有这个意思。”
吴厚顿茫然摇头,道:“我和你一样,对他也是知之甚少。说起来甚是惭愧,老夫跟了他近半年的时间,居然未能看出他的本门功夫来。”
董彪哼笑道:“那有什么好惭愧的?你虽然没能赢了他,可也没输给了他,不像我董彪,还有罗少爷帮忙,却混了个毫无还手机会的境界,说出去岂不是更丢人么?”
罗猎颇有些不服气,道:“那是因为咱俩太大意了。”
董彪肃容道:“大意不是理由!你看人家吴老前辈,什么时候大意过?”
吴厚顿尴尬笑道:“老夫也有大意之时啊!那日被你俩暴打的时候,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呐。”
说笑间,那艘巨轮加快了下沉的速度,终于完全沉没到了海面之下,并掀起了一波巨浪。只是,此三人的救生艇距离那沉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