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表现呢?”
刘进如实回答道:“我刺了他两刀,他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咱们便将他围上了,而他也就放弃了反抗,很配合地跟着咱们上了车来到了停船处。”
耿汉沉吟道:“这么看来,他并不像是在说谎,可是,他如此做法,又是为何?这究竟是他的个人意愿,还是曹滨的有意安排呢?”
刘进建议道:“老大,我以为你应该去见见罗猎,他没有了飞刀,便是一头掉光了牙齿的老虎,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再说,那船在大海深处,也不怕会走漏了消息。”
耿汉长叹了一声,道:“你说的没错,是应该跟他见上一面,不然的话,这些个中蹊跷,单是自己琢磨却是很难能琢磨清楚的。”
刘进道:“是啊,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回答我说,等见到了你,自然会坦诚相告。”
话说到这儿,刘进耿汉二人的心思形成了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
对刘进来说,他找不出怀疑罗猎动机的理由。曹滨应该是了解耿汉的,应该知道,即便擒获了耿汉,也难以得到那枚玉玺,唯一的机会便是罗猎提醒的那个破绽,待他们的货船航行在大海深处的时候,调动联邦军队的军舰追上去,一了百了。但这唯一的破绽却被罗猎主动提及出来,这只能说明那罗猎跟曹滨并非一心。而罗猎说了,他是有办法化解了这个破绽的,因此,刘进以为,只要耿汉能答应了罗猎提出的条件,那么,此计划最终的胜利还是属于他们。
但耿汉却不是这般认为。相比刘进,耿汉的思维更加缜密,也更多疑,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有两个疑问,一是那安良堂内部究竟是怎么了?以至于吕尧跟曹滨反目成仇,且罗猎也显露出跟曹滨有了二心。二便是那个破绽分明无解,罗猎却说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掉,此种说法究竟为真还是骗招?这两个疑问使得耿汉的心中冷凉如冰,他已然生出了失败的预感,若不是局面至今仍处在可控且安全的状态,他或许已经做出了彻底放弃的决定来。
想到了眼下的局面,耿汉稍有欣慰,吕尧也好,罗猎也罢,不管他们是真是假,亦不管他们究竟是何目的,但眼下,此二人却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而且,刘进手下的这一支弟兄队伍,早年都经过耿汉的亲自调教,在跟踪与反跟踪方面上绝对经得起考验,即便是曹滨有意做局,他们也能摆脱了安良堂的跟踪监视。
“稍安勿躁,待吕尧那边安排妥当传来信息之后,咱们再去见见那罗猎也不迟。”耿汉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跟罗猎见上一面。
对耿汉刘进来说,吕尧不过是他们在跟曹滨对弈的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虽然很重要,但发挥过作用之后,便俨然成为了一颗废子,至于刘进当初跟他见面时所说到了大清朝仍旧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的话语,那不过是一种谈判技巧而已。
只是,这个棋子虽然成了废子,但尚未成为弃子,不管真假,此刻将其控制起来,切断他与曹滨董彪之间的联系,对自己这一方只有好处而无弊端。等了约莫有多半个小时,海岸线的方向终于驶过来了一条小船,驾船的那位,正是假扮成邮差给吕尧传递过信号的那位弟兄,那弟兄带来的是不出意料的好消息,耿汉听完了汇报,沉吟片刻,令道:“是时候去跟罗猎见面了!老刘同我一起前去,你二人将船驶回去,然后在山里等着我!”
耿汉刘进登船之时,罗猎在船舱中依旧酣睡。
“他有什么异常举动吗?”耿汉没着急叫醒罗猎,而是耐心地坐了下来,询问起罗猎上了船之后的表现。
船上弟兄应道:“这小子晕船,呕吐了好几回,才消停了没多久。”
“晕船?”耿汉不由地向海面上张望了两眼,道:“这海面风平浪静,呆在船上跟呆在陆地上没什么两样,怎么会晕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