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爱好,比如,自己不爱抽烟,却总喜欢嗅着烟草的香味。再比如,那彪哥在脱袜子洗脚的时候,总是会习惯性地闻一下袜子的臭味。还有,想进入滨哥那间书房就必须先敲门,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生气,可若是不敲门就进到他的卧房,反而却没多大问题。
罗猎将小顾霆不肯脱衣服睡觉也理解成了个人的习惯癖好,时间长了,也懒得管他。
将小顾霆带回金山并非是罗猎的主意,而是小顾霆的要求,罗猎是真心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对小顾霆的要求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是提出是不是要给他的父亲打声招呼,却被小顾霆断然拒绝。“他逼着小霆儿做李西泸的内应,小霆儿做过了,便已经还清了他的养育之恩,从今往后,小霆儿是生是死,跟他再无瓜葛。”面对小顾霆的这般斩钉截铁的回应,罗猎也只能是苦笑摇头。
五天五夜的旅途实在是漫长,担当火车终于抵达了金山火车站的时候,那五天五夜又显得过得飞快。下了火车,罗猎以一美元的代价买通了火车站的管理人员,那哥们亲自帮罗猎叫来了一辆计程车。
一边往车上装着行礼,那计程车司机一边问道:“先生准备去哪儿?”
罗猎随口应道:“唐人街,安良堂。”
那司机的脸色突变,道:“安良堂出了大事了,先生还不知道吗?”
堂口中,偌大一幢楼房却只住着海伦一人。
她想为曹滨想为安良堂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她能做些什么。
五天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曹滨的书房清理的整整洁洁,将曹滨的卧房打扫的干干净净。还能做到的便是坐在窗前看着堂口院落中的枯叶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埃斯顿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海伦已经被金山邮报除名的消息,对她提出来的探视曹滨的要求是充耳不闻,海伦无奈之下只得去求以前的搭档,可是,那搭档嘴上答应的很是痛快,但海伦看得出来,他只不过是在敷衍了事。
人一走,茶必凉。
这是这个世界的普遍规律,接受也好,痛恨也罢,却是无力改变它。
跟曹滨分别的那天清晨,曹滨还交代了海伦,一定要守在堂口中等待着罗猎的不日归来。五天过去了,已经是第六天了,那罗猎怎么还不见个人影呢?
心思颇为恍惚的海伦感觉到有些累了,就要从窗边离开,或是到床上躺一会,或是到楼下的厨房中弄点吃的,便在这时,隐隐地听到了堂口大铁门被推开的吱吱嘎嘎的声音。
一辆计程车驶了进来,穿过了堂口的林荫道,绕过了那汪水池,停到了楼道门口。
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年轻人跳下了车来。
海伦急忙推开窗户,大声喊道:“诺力!你是诺力吗?”
罗猎抬头看了眼海伦,随即应道:“海伦记者?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海伦倔强地坚持了五天五夜,没让自己流出一滴泪水,但在这一瞬间,海伦的视线模糊了。“诺力,等着我,我这就下来。”
奔到了楼下,遇见了正在往楼道中搬运行礼的罗猎,海伦不由分说,张开了双臂,抱住了罗猎,将头靠在了罗猎的肩上,忍不住放声大哭。
“海伦,坚强些,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罗猎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海伦,只能是生硬地拍着海伦的后背,说道:“从火车站过来的时候,计程车司机已经告诉我了一个大概,但我需要知道详细情况,海伦,擦干眼泪,告诉我好么?”
海伦终于止住了痛哭,抽噎道:“汤姆被警察局的埃斯顿抓走了,杰克也被他们杀死了,诺力,能拯救安良堂的只有你了。”
罗猎猛然一惊,道:“彪哥他死了?是你亲眼所见吗?”
海伦摇了摇头,抹了把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