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骨,红烧鱼,粉蒸肉,炖鸭肉,叫花鸡,现代新疆有名的拉条,回民特色小吃,馓子。
这些做下来,已是天黑了。
西边的晚霞犹如一张毛毯,铺成开来。清冷的寒风带着一阵阵浓烈的硫磺味弥漫整个村子上空。
徐老汉和田润生端着空盘子有说有笑的进了院子。
“什么事这么开心?”郝好好不容易得了空闲,站在台阶上,欣赏天边的晚霞,朵朵乌色的云朵挂在天际,虽不喜庆但也可爱。
“人人都夸叔有个好儿媳,做的饭馋坏了村里的小孩。”田润生看了一眼眼角带笑的徐老汉,笑着将好些夸赞的话汇聚成浓缩的金句转述给了郝好听。
“你也帮忙做了,没夸你?”郝好很受用,随后调侃道。
“夸了,夸叔眼光好。”田润生不愧会看眼色,说笑时不忘徐老汉。
“鞭炮没人放呢,你快点帮忙放上一串,我去端菜。”郝好对田润生使唤起来可是一点也不手软,她的伴侣自是要随叫随到。
“好。”田润生拿了空盘子,一溜烟的进了徐老汉屋里。
没多久,他手里多了一串红彤彤的鞭炮,到底是个孩子,拿起鞭炮时,激动和兴奋一鼓闹的涌上心头。
郝好端着第一道菜,红烧鱼,出了屋子,径直去往隔壁的正屋。
“噼里啪啦”
正当她走的用心时,饶是早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吓得一个哆嗦。
手里的鱼差点脱手飞了出去。
等再次端好鱼,她无奈的在心里唾骂了一会自己。
“爹,摆桌子。”端着鱼进了屋子,郝好看徐老汉还在抽着旱烟,不过脸色红润,因为笑,眼角的鱼尾纹密密麻麻的布在两侧。
“好。”徐老汉将旱烟锅早炕头磕了几下。
哒哒几声后,他摆了一张大桌子。
因一家人要守到十二点,所以桌子要拿最大的。
孙老汉怀里抱着甜甜,而甜甜早已换上了一身喜庆的红色棉袄,整个人犹如屋里贴的那张抱着鲤鱼的胖娃娃。
孙老汉无儿无女,人到老了,自是免不了喜欢孩子。虽说伤了腿,可依旧笑得开心。
第一道菜上桌,院里的鞭炮声渐渐消失了。
郝好笑着出了屋,迎面碰上端着鸭肉的田润生。
“这么快。”郝好侧身时,踮起脚尖又吻了一下。
“饿了。”田润生兴奋的脸都通红了,本来以前过年不是跟着二爸,就是姐姐,可今年有了郝好,他就一心一意的跟着郝好过年了。
这也是一个单身汉最好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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