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往那儿一瞧,路边还真有一团木屋的轮廓,而且这屋子看起来还不小,的确有可能是客店。
要不说……这飞贼也有飞贼的优势呢,作为一个常在夜间行动的人,这小姜晚上看东西就是比别人清楚。
“好像是。”秦风手搭凉棚望了一眼,念道,“嗯?但若是客店,晚上理应在门前留一盏灯笼的吧?”
“害,这又不是官道旁的驿站……它一深山老林里的小店,大晚上的留什么灯笼啊?嫌蜡太多还是留给鬼看呐?”黄东来其实也不懂,但他凭推测随口就解释了一番,还补充了一句,“再说了,那也不一定是客店,没准是山中猎户的房子呢?咱过去瞅瞅再说呗。”
他口嗨完了,当时就牵着马率先向前走去。
其他六人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大家都赶了一天的路,乏得很,这屋子是客店也好、是别人的家也罢,好歹是个有顶有墙、可以过夜的去处,哪怕使点银子求人家两句,能让他们进去就和一宿便行。
就这样,七人很快就沿着山路行到了那大屋附近。
但走近一些后,众人就发现情况不对劲……那间屋子的大门,居然没有关,两块门板几乎笔直地向内敞着。
难不成,这么大的一间屋子,竟会是废弃的空屋?
他们正这么想着呢,更诡异的事就发生了——他们的马匹在走到屋前十米左右时,忽然就变得有些躁动,再往前靠近到五米,马儿们便开始纷纷调头撩蹄子、还发出反抗的嘶鸣。
与此同时,走在最前的黄东来也停下了脚步,一脸肃然地盯着那屋子观望。
“黄哥?什么情况?”孙亦谐很了解黄东来,他一看后者脸色有了些变化,便知有事儿,故立刻凑上来问了一句。
“嗯……”黄东来沉吟一声,回了句让除了泰瑞尔之外的几人都头皮发麻的话,“这屋子……阴气好重啊。”
“什嘛?”孙亦谐一听到“阴气”二字,当时就往后跳出一大步,并接了半句,“难道……”
“不要慌。”黄东来接道,“咱们进去看看再说。”
“‘咱’?”孙亦谐大声将那个关键字重复了一遍,再道,“有这个必要吗?‘你’进去看看不就完了吗?我们在后面掩护你呗。”
黄东来一听这话就乐了:“孙哥,你是不是又有难处啦?”
孙亦谐被人瞬间识破,只能嘴硬道:“毛!我有什么难处?我是担心他们有难处,所以决定留在外面陪着他们。”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用手指了指后面那几位。
黄东来闻言,顺势朝其余五人看去。
此刻,林元诚正在连说带比划地跟泰瑞尔解释黄东来“会道术”的事,泰瑞尔听得十分认真,脸色还变来变去的。
姜暮蝉看起来很淡定,他这种常走夜道的显然胆子很大。
秦风的思想比较保守,脸上稍有惧色,但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唯有令狐翔,那反应比孙哥还夸张,在听到“阴气重”这话之后,脸都吓白了。
“不是……就算令狐翔是有点难处,但也有其他人陪着他呢,既然孙哥你没难处,那你跟我一起进去啊。”黄东来扫完一眼,又对孙亦谐说道。
而孙亦谐却是理直气壮地大声回道:“妈个鸡!兄弟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不行咯?”
“行行,算了算了。”黄东来见孙亦谐这副老赖的状态,心中暗笑,心想玩笑开到这儿也差不多了,随即便心满意足地转身,奔那屋里而去。
他进去的时候,手里只拿了个火折子。
在屋里待了也没多久,他便折返出来,随手把火折子掐灭一扔,说道:“屋里没人。”
孙亦谐丝毫没有放松,当即又问:“那有没有人以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