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与晃晃悠悠的树木,还有蜿蜒曲折的小路,眼里都是悲怆与迷茫,不由仰天轻叹“前路茫茫,何处是归途何处是归期……”
“你只管往前走,不要害怕路途遥远,只要坚定一定会走到开满黎明之光的地方。”
何语温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来了。
“你来做什么?这里风大,你还是回去吧。”
面对何语温的质问与逃避,莫晓晓轻轻笑了笑“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何语温了,不过也难怪你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这样想起来你比我惨多了。”
“呵呵,这匆匆一瞥的人生百态,我跋涉这人间天堂与人间地狱之间,路途荒唐崎岖,心里的波涛骇浪,也被生活压制得波澜不惊,是命该如此吗?”
莫晓晓轻轻看了他一眼,那一瞬间她竟然也有一种能与他相通的感觉,也能明白他的苦楚。
“何语温你知道我为什么面对人生里的黑暗时候不会再那么害怕吗?呵呵我又何尝不是从黑暗里走过来的人,因为我是逆着光而来的,我从深渊而来,我不怕再掉进去,大不了我卷土重来有什么大不了的,振作点吧,这世界对羸弱的人可不那么友善。”
何语温转过了头,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小可又好像很健壮的女孩,瘦小的只是身体,健壮坚强的是她的心。
“莫晓晓,你当真觉得何家还有翻身之日吗?你当真信现在这样如此颓丧而又不堪的我吗?”
他的眼神真诚而又忐忑,似乎就再等一个答复一个灵丹妙药,医治自己那课破损的心一般。
莫晓晓点点头,微微笑目光肯定“我信你,就像你义无反顾信我那般。”
呼的,又是一阵风起,零落了一地枯黄的叶子。
天在太阳初红时候被唤醒,一切又被更新换面,是新的一日了,远处的鸡鸣得意,天空也晴朗起来,不过再明媚的太阳,依旧也抵不过寒冷的丝丝缕缕的冷风。
“母亲,你起了吗?”
何语温已经束好了行装,依旧是一副温柔的样子,独立在吕文言的门前,轻轻敲门,用上了所有筹备起来的温情。
父亲不再,他便承担起了爱护母亲的责任。
“吱吖…!”
片刻,吕文言才拉开了门,一改平常苍白又颓废沧桑的模样,还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重新穿上了从前最喜爱的紫色呢绒的大衣,和一双黑色高跟鞋,挽了发抹了些红胭脂,尽管盛装拾掇,可眼底的那份落寞和憔悴依旧掩盖不住。
“语温,我准备好了是什么时候出发呢?”
何语温将那份心疼和突如其来的难过收进心底,浅笑道“母亲,吃过早饭就出发,你见父亲打扮的如此漂亮,难怪父亲一生都视你如珍宝。”
吕文言苍白的脸上,又勾起了些笑意,眼底的羞涩渐渐浮现出来,似乎一霎时就被带到了与丈夫恩爱甜蜜相敬如宾的时候。
“你父亲说我穿紫色衣裳最好看,呵呵记得我们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候,我也是穿的紫色衣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那个何郎我却不是当年那个紫衣娇娘了,都老了,我这身体我自己知道,现在是能见一面就少一面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到他出来的那日,再穿一次紫色衣裳跟他看。”
看着自己母亲一脸幸福的说着,又渐渐泪目遗憾的样子,何语温有些生气。
“母亲,你瞎说什么呢,你这身体无大碍,好好调理调理就行了,何必杞人忧天说那些胡话呢!”
她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呵呵,不说了不说了,走吧走吧!”
饭后几人便准备出发了,上午的太阳似乎变得更加热烈起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温暖。
阿林来报“少爷,准备好了车在前面,我们走了吧。”
几人驱车一路,从窗外一片宁静荒芜,到喧嚣热闹,再展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