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自己而活的时光太少了。
下一辈子,一定要做个普通人。
吴莫寒见状,眉头微皱,却没有犹豫,仗剑而立,身上气息再次增强。
他并未说错,千分之一自然是假,未出全力却是真。
他也没想到这北蛮子临死之际还能爆发一下,不过,这是他至强一剑,这一拳,也是他最后一拳。
良久,季元甲睁眼,淡然而视,吴莫寒亦是看向季元甲。
季元甲动了,吴莫寒也动了。
在司徒飞尘等人的注视之下,两人身形一闪而逝。
嘭——!
无数的沙土飞尘昏黄了整个小镇,旋即,二人悬于天的两端。
三个呼吸后,季元甲径直落下,倒在大漠之中。
吴莫寒则是缓缓下落,将紫薇软剑重新收进腰带中后,立刻运功调息。
小半个时辰过后,吴莫寒面色如常的站了起来,道“娘的,这蛮子下手真他娘的狠。”
司徒飞尘没有接话,而是将手中的玉玦递给吴莫寒“将军,信隼带来的。”
“哦?”
吴莫寒接过玉玦,道“看来郡主与我的想法一致。”
司徒飞尘“将军,方才蓝旗那边也传来了密信,截住了西楚的一股谍子,不过···”
吴莫寒疑惑道“不过什么?”
司徒飞尘道“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
吴莫寒抬头,问道“是谁?”
司徒飞尘答道“张公子。”
“张野狐!?”
吴莫寒笑了笑,擦了擦手,道“他确实不该出现在此,西楚皇帝有意把女儿嫁他,就差派军队把他软禁在宫里了。”
司徒飞尘说道“可他确实出现了。”
吴莫寒道“听闻那西楚公主乃是西楚第一美人啊,这家伙也真是舍得。”
司徒飞尘说道“将军,我有一事不明。”
吴莫寒将手中的脏手帕随手一丢,道“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唐、北齐和西楚的谍报机构不完全是摆设,不过无妨,凭着王爷和阁主这几年在这西北的布置,这些谍子来再多也是白搭。”
司徒飞尘“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吴莫寒伸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你现在立刻向散乱在西北各地的人马发出信号,我们下一步,去会会真正的北齐精锐。”
司徒飞尘点了点头,行西蜀军礼,后转身退下。
···
汉阳县,一家酒楼中,大多数酒客感叹那天边烟火绚丽之余,酒楼伙计亦是停下手中活计,看向了二楼窗外,若有所思,喃喃道“终于来了。”
青阳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富态公子哥模样的锦衣青年提笼遛鸟而过,神态安然而慵懒。
但那锦衣青年却突然驻足了,毫无征兆。
他愣愣的看着城中不知何时燃放起来的绚丽烟火。
匡。
鸟笼掉在了地上,他也不管那是价值百两的朱丹雀,匆忙回走。
德云县,街边一角围满了人,中间铺子里,一六旬老人手执苏北羊毫在青州熟宣上肆意挥洒,一副对联一气呵成
天地和顺家添财,平安如意人多福!
刺啦!嘭!
所有人寻声抬头,老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寂静“对不住了诸位,今日家中有事,不做生意了。”
将那副对联卖出,收了钱后,也不管买客出高价还是多番挽留,老人草草收了铺子赶回家中。
···
暗流,在绚丽的烟火下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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