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战且退。
大山这边,一声有一声略显沉闷的铛铛之音接连不断,一声还比一声响!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陆倾川依旧是以防守为主,一退再退。
而聂元化好似有用不完的利器一般,越打越起劲,七十二路降魔棍法变化多样、层出不穷。
聂元化心中也有自己的盘算,他对陆倾川手中的元王鼎早已心动不已。
以陆倾川跌境的实力,凭借着此鼎,竟然可以和自己打的勉强算是不相上下,可见此等神物的威力之大。若是他今日杀了陆倾川,从他手中将这元王鼎夺过来占为己有,一旦炼化成功,那他聂元化岂不是可以和那生死一劫,甚至是那二劫的大能都有一较高下之力?
到了那时,他清河聂氏一族便可不必依附二皇子一派受人牵制,以一己之力,再度庇护家族,岂不美哉?
只是,聂元化没有发觉,他原本的出招还可以更快一些。
换言之,他的出招,比该有的要慢了许多。
陆倾川依旧以守势为主,心中却在仔细感受着聂元化的出招。
而苏云深这边,似乎也不轻松,兵刃交接之声此起彼伏,三个上清境高手和两个玉清境高手将他团团围困。
远处山坳上,有一个白衣青年。
他怀中抱着一柄古剑,眉宇间总是带着淡淡的冷漠,让人分不清,他究竟因何事而漠然,亦或是忧伤。
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名剑客。
和他交过手的北齐人,更知道他是一位剑术奇高的剑客。
在北齐游历之时,因他眼中似乎只有剑道,陪伴他的永远也只是那一柄古剑,因为,他有了个为剑疯魔的名头。
不知从何时开始,极北剑魔和方天阙这个名字,牢牢挂钩。
方天阙淡淡的注视着远处聂元化和陆倾川的激斗,偶尔也转移视线,瞧一眼江面上苏云深的耍猴儿行为。
他似乎并非局中之人,只是一个恰好在场的看客,淡然的看着这场以命做赌注的殊死搏斗。
事实上,他本不想出手。
但是,他却不得不出手。
因为他方天阙虽然孑然一身的行走江湖许久,但是朋友终归还是有那么几个,十分不凑巧,现在在此处的,就有两个。
更加不凑巧的是,他也在此处。
朋友有难,他能够独善其身的一走了之吗?
当然不能。
既然不能,那当如何?
方天阙想起了苏云深以前醉酒之时爆的一句粗口,“干他娘的!”
说完,方天阙手中的冰阙在鞘中微微颤动。
方天阙心意一动,冰阙出鞘,绕绕人而飞。
剑身是动人心魄的极北冰碧色,无论远近看去,都像是一块尖锐异常的冰凌,刺骨的寒气似乎比这寒冬的风还要冷上三分。
与方天阙不同,这柄冰阙显然十分好动,犹如一个雪地精灵。
绕着方天阙飞了一会儿,随后开始在山坳前飞舞着划出一个又一个剑纹。
方天阙看着自家这柄灵跃的剑,心中更是快意。
以前的时候,即便是出了极北之地,他也不爱和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打交道,现在依旧如此,方天阙认为,剑比人来的更加纯粹,没有那么多劳什子的勾心斗角与尔虞我诈。
他也去过酒楼饭馆,自然也曾听过那些说书先生所说的江湖。
这些小老百姓心中的江湖啊,充满了荡气回肠,满是快意恩仇。
但真正的江湖,可没那么简单。
荡气回肠与快意恩仇有,却不多;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也有,且不少。
方天阙没有想那么多,淡然的伸出了手,冰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