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萱死死抓住沐妧的手,下唇被咬出血来,泪水肆虐。
沐妧回握住安萱的手,有什么比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喜欢其他女子来得更伤心呢?与往心间捅刀子无异。
青儿:“夫人始终都是夫人,这是青儿该守的本分!”
高鹏:“令青儿委屈了,于我心中,一生最重要的女子便是青儿,再无她人。”
青儿:“有高郎这句话便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沐妧有揍人的冲动,移了两步却被安萱给拽住了,满眼祈求。
沐妧不解,这样的男人还留着干什么?身心皆跑,留下岂不给自己找罪受?
安萱将沐妧拽走了,一边用帕子擦泪,还不时回头看一眼,多希望方才听到的一切都如梦境一般,醒来之后便回到现实,她仍是那个即将要嫁给心上人的准新娘,满心欢喜。
沐妧停下脚步,再三示意,我去打人,不用你担任何关系!安萱还是摇头,眼中挣扎不舍。
沐妧费解,这是爱到何种地步才可以容忍对方出轨出得如此光明正大?
两人在亭子中坐了一会儿,稳住了心思,补了妆便离开了,高鹏带着一个身穿粉色绡纱绣黄色莲花的清丽的女子的挥手下离去。
当她转身即将离去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假山上落下,居高临下的挡住去路,眼神玩世不恭,却带着一丝坚毅。
“你想进高府,不过图的是一方安宁之地,不愁吃穿。如果可以进比高府更加自由之地,你可愿意?”
青儿眉宇间隐隐压着怒气,但凡有一个陌生男子一上来便说想要将你纳入府中,谁会高兴?宁嫁贫人妻,不做富人妾。
若是可以,她宁愿不认得高鹏,但高鹏是她最好的选择,没有别的出路了。
“这位公子怕是找错人了!我不是你所认识的那种人。”
那人轻哼一声:“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说了不算!卢青——户部右侍郎的庶女,三岁丧母,于后院中苦苦挣扎,我说得可有错?”
卢青到退数步,面色苍白,此人一身玄色绣蟒纹右衽长袍,腰系玉革带,发束紫金冠,气势非凡,一看便知是非凡之人。
再看两眼,似乎有点熟悉,但记不清了。
卢青广袖中的双手紧握,镇定道:“我只是一普通女子,为今后的生活谋一条出路,并未得罪过谁,公子找我何意?”
那人:“方才我说的话无一丝假意,进鲁王府还是死,你自己决定!”
卢青骇然,鲁王府?那么此人是鲁王府世子?!
呵呵···让她自己选择,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身无长处,轻微低贱,不值得鲁王世子青睐!”
杜鸿然轻笑,捏着卢青的下巴:“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必急着回复,想清楚后果再说!鲁王府于京都城中并无女主人,而本世子暂时也无说亲的打算。”
说完,杜鸿然松开手,从袖口中取出白色帕子将捏过卢青的手擦了一遍,后将帕子扔掉,毫不犹豫的走了。
卢青倚着假山,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她从未见过杜鸿然,便是见过也只是与匆匆或是远远一面,并无瓜葛,怎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曹府有专门女眷休息之地,安萱一路见人赏景,皆无一丝错处,但关上门后,便失声痛哭,沐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男人再好,犯了政治性错误,岂可原谅?
大吉瞄了一眼,继续眯着,不过扫到了圆桌上的糕点有些心痒难耐,沐妧无语:面对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你能吃得下?
咯咯···若换做哭泣的人是你,也许我没有胃口,其他人与我何干?
沐妧走过去坐下,取过一碟松子,大吉自己跳到桌子上,一口一粒。吐皮十分熟练,且放得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