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而去。
过了几天,杜鹃回归星宸宫,上下一片欢腾,沐妧与大吉经历了曹府之事,又发现自己的不足,越发勤加练功,很少出去。
京都之中,谣言四起,天人之姿众人偶像的吴王已经成了长公主的入幕之宾,令人扼腕痛惜,一时悲欢两重天。
女子愁眉苦脸,有的甚至以泪洗面,自怨自艾。
男子则大放鞭炮,敲锣打鼓,庆祝长公主终于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替他们收了吴王那只玉面狐狸。
吴王府中,晁昊狠狠咬着一只鹿腿,有些不善的瞪着丰钧:“曹府地下的万骨坑,你与长公主是否早已知晓了?甚至两人合谋令游帝重新将尸骨安葬?”
丰钧几不可查的点头:“知晓!不过游帝令人重新安葬尸骨,请高僧道士做法,便不得而知,与我无关。”
晁昊咽下口中鲜香的鹿肉:“那为何不告诉我?”
丰钧饮了琉璃杯中的酒:“你也没问啊!再说了,此是游国内政,便是知晓也无益处。”
晁昊:“······”
丰钧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明知他对游国的事情大小巨细皆想了解,但有时明知却不告诉他,感觉同一战壕的战友因沉迷女色而变心了。
晁昊继续恶狠狠的啃着鹿退,半天才道:“你是否真如外人所言成了长公主的入幕之宾?”
丰钧微怔,道:“假作真时真亦假,休听他人胡言。”
晁昊此时才觉得鹿腿有了些滋味,语气轻嗤:“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丰钧:“既是如此,又何必相问?”
晁昊一噎,没法好好说话了,丰钧这厮是越发难以对付,狐狸原形毕露。
“你是一国王爷,来到异地,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形象,更代表了丰国。若你成了长公主的入幕之宾,置丰国于何处?你父皇若得知此事,还不气个半死?”
丰钧眼神平静无波:“你也知晓我的身份,若非需要,会一直淹没于冷宫中。还有两年不到,便会回国。也许看在大错没犯,小错无重,丰国会有我的一席之位。”
“其实在哪儿不是待着,若可以留在游国,于我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晁昊心中一惊,以丰钧的为人,不论在何国何地,都有其一席之地,甚至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为何有此悲观的想法?难道真是为了沐妧?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我之情胜似亲兄弟,若信得过我,不妨与我一起回相国,但凡有我的便一定会有你的,决不食言。”
丰钧给晁昊与自己各自倒了酒:“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鼾睡?我若跟着韩王回去,便不担心会引起其他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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